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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晴一個主要負責專業問題的顧問兼董事,很難短時間內把這些商業遊戲的規則弄明白。
「沒事兒,你放下我看看。」因為中槍時快速失血,雲集的視力受了些影響,暫時還沒能恢復,看合同上那些小號字有些吃力。
但他還是撐著看了兩份,給了傅晴一些指導意見。
傅晴坐在一邊給他剝橙子,「我等會兒還得回公司給新人調音。你慢慢看,我明天早上過來拿。」
雲集剛想說「好」,就感覺胸口悶得疼。
可能是剛才吹氣球的時候吹急了。
他按著胸口小幅度地揉了揉,想緩解一下,可是好像又沒什麼用。
傅晴立刻就注意到他臉色不好了,趕緊把手裡的橙子放下,「怎麼了?難受?」
雲集按著胸口搖頭,「不嚴重,稍微有點兒疼。」
傅晴沒聽他那套,立刻按了叫護士的按鈴。
護士很快進來了,後面緊緊跟著一個大高個兒。
「怎麼了?」護士關切地問雲集。
「我剛剛吹完氣球,有點胸口疼,應該沒事兒。」雲集怕那個護工大爺要過來給他揉胸拍背什麼的,那可太尷尬了。
「噢剛吹完氣球會有點疼,你看一下疼痛係數對應表,超過『3』的話就再喊我來,好嗎?」護士給他調了一下輸液的流速,「不舒服就試著睡一下,一般睡著了疼痛會緩解很多。」
雲集點頭,「謝謝。」
護士和護工都出去了,傅晴偷偷看了一眼在牆邊站著的叢烈,又偷偷看了一眼表。
雲集注意到了,沒特指誰,「你們都去忙,我睡會兒。」
「那我明天再過來。」傅晴一步三回頭地走向門口,「不舒服就按鈴,別撐著。」
雲集點點頭,「嗯。」
病房裡就剩倆人了,雲集就當看不見叢烈,自己把病床的角度調高了一些,開始繼續看傅晴留下來的文件。
其實他胸口悶得很,根本睡不著。
帶著點試探的,叢烈在他床邊坐下了,「你在看什麼呢?光線暗不暗?」
雲集抬眼看了看他,「你去樓下掛個號,看看嗓子吧,不用管我了。」
叢烈很小心地摸摸他的手指,「我給你念吧?別累著眼睛,嗯?」
雲集想回答他,但是胸口又疼了一下。
他有點說不出話來。
叢烈抿了一下嘴,眼睛又有點紅。
他輕輕地把雲集手裡的文件接過來,替他把後面的話說了,「我知道這是你公司里的事兒,我一個只投了點兒錢的外人不該插手。那這樣行不行?我給你念,然後我想個對策出來,問問你可行不可行,只要我說錯一次,我立刻就走,行不行?」
雲集閉上眼,不置可否。
不是他不想說話。
是胸口悶得越來越厲害,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決定如果一直不緩解,就把護士叫過來。
他正想著,就發覺自己被叢烈扶到了肩頭。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牴觸,叢烈又趕在他前面開口:「別掙別掙,我就給順順背,什麼多餘的都不做。我一邊念一遍拍拍,念完就不難受了,好不好?」
說著,他就輕輕給雲集拍著背。
眼淚其實已經快流到他領子裡了,但是叢烈不敢擦,只是一手護著雲集,一手拿著合同。
他怕雲集再拒絕,立刻就開始念。
雖然啞了,但是他的聲線依舊很穩。
念完一組,他提了幾個意見,「甲方的權利管轄範圍要明確,把中間這些『可能』和含糊其詞的條款都重修,另外第二十七條和第三十五條涉及到稅務的細則要重新跟法務具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