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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這種效率的人屈指可數。
而且這手段兇狠且安靜,就跟當初蒸發掉旺財的風格如出一轍。
他研究了兩天雲世初,開始琢磨自己要怎麼才能見到他。
他剛剛稍微打探了一下,雲家的電話就來了。
雲家大家長邀他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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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叢烈說要一套好西裝的時候,梁超真的在懷疑人生,「烈哥,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吧?麻煩你照照鏡子好嗎?前天晚上你看著就像個新鮮的死人,剛斷氣還熱乎著那種,你要盛裝出席到哪裡去啊?頒你最佳音樂人的時候怎麼都沒見你這麼積極呢?」
手術結束後,叢烈剛剛解除絕對禁言期。
能說話,但是依舊有些沙啞,而且聲音很低。
他有些不耐煩地催促,「你現在怎麼話越來越多了,讓你拿來你就拿來,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呢。」
梁超欲言又止了三四次,最後還是大包小包地扛著叢烈的行頭到醫院來了。
見到叢烈本人的時候,梁超又難以避免地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和手術前相比,叢烈快速地消瘦了一些,但並不明顯。
而且就好像他身上的肉特別懂事一樣,瘦也都瘦在該瘦的地方,反而顯得他原本就衣服架子一樣的身形更加筆挺利落了。
而且一晚上過去,叢烈的臉上基本上已經少了一半病態,只是略顯蒼白。
「你穿這么正式,要去哪兒啊?」梁超看著叢烈換上襯衫和西褲,百思而不得其解。
「有人送上門來,我得給個面子。」叢烈動作很快,利落地抽上了領帶。
不是有沒有地位的問題,但這世界上能讓叢烈給面子的人實在太少了,以至於梁超立刻就脫口而出:「雲總現在不該正忙著救火嗎?哪來的功夫搭理你?」
「我倒是想。」叢烈噎了他一句,披上了西服外套,「趕緊,開車,到雲家去,見雲世初。」
梁超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去哪兒?!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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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的宅子在城中。
梁超的車剛剛在一對大石獅子中間一停,立刻就有倆人過來替他們開車門。
一個人接了車替他們停進後院,一個領著他們往大宅深處走。
梁超沒見過誰家裡能放著那麼大的一面玉影壁,一路走一路回頭看,好像進了大觀園的「梁姥姥」。
他低聲感嘆,「我的媽呀,這影壁上頭雕的是千里江山圖?這也太好看了,得值多少錢?」
越往裡走,梁超越覺得自己感嘆早了。
他之前知道雲集家裡很有錢,但也僅僅限於家財萬貫那種有錢。
他沒想到雲集家裡居然能在市中心圍著這麼一座「小園林」。
他們往裡走了一進,又有人過來單獨迎梁超,「麻煩您跟著我到會客室休息。」
梁超已經被新的金錢觀衝擊得完全迷失了,目光茫然地扭頭看叢烈。
叢烈稍微一點頭,「等會兒我聯繫你。」
再往裡走一進,叢烈不急不徐地獨自上了主宅的二樓。
走廊里瀰漫著淡淡的百合香,並不讓人感覺十分緊張。
他抬手敲門。
裡面的聲音是他認識的:「進來。」
叢烈推門進去,看到雲世初正坐在書桌前翻看一些紙質文件。
書房的風格是中式的,和整體建築一致。
甚至還要稍顯簡約樸素一些。
一桌一椅,一架文玩書籍,一扇描著工筆玉蘭圖的雙摺屏風。
太師椅背後就是梅花案的八棱窗,採光良好。
「你找我?」叢烈在書桌前站定,沒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