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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目一眨不眨看著他,眼睛比車裡的油燈亮多了。
「是你的小妖怪救了你。」西瓜道,「它把你從鏡阿禰的刀下救了出來。不過……經此一事,想必鏡阿禰已經知道你是魔胎的宿主了,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對付你。」
「他怎麼對付我倒是無所謂,我關心的是草間灰怎麼想。他是我步入皇室的捷徑,對我來說還有很大的用處。我不想失去這個捷徑。」林清泉道,「他人呢?」
「他不太妙,缺了右胳膊,失血很多。」西瓜嘆道,「鏡阿禰背著他上了另一架馬車,全程不讓別人碰他,車夫好心幫忙扶一下都要炸……」
「草間灰還是沒胳膊?」林清泉有些吃驚,問目目道,「你居然沒能拿到魔的心臟嗎?」
目目內疚地點頭,好像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非常對不起的樣子。
它越是這樣老實,林清泉就越想逗弄它。
「目目,你過來一點。」林清泉笑著說,「我有悄悄話對你說。」
目目俯低身子,在距離他一寸時便不敢繼續往下湊,生怕輕薄了他。
中長的黑髮像墨洇開在白衣上,半透明的眼珠含在睫毛下,嘴唇是紅潤的。魔胎離體給他造成大病初癒的病弱感,好像任誰都能欺負他。
他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靜靜地躺著,都足以讓目目心如擂鼓。
林清泉笑了笑,勾住它的脖頸,壓在自己的側面,嘴唇抵著它的耳廓說:「目目,你變得比上回帥多了。」
然後在西瓜看不到的角度,他側過臉,用雙唇偷偷蹭了蹭目目的下頜,滿意地感受到它瞬間僵硬的脊樑和緊張的肌肉。
真是偷情一樣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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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釣系罷了
第32章 騙
高靈性魔胎七次離體,會在第七次時吃掉宿主得以成魔。
而目目已經離體六次了。
無論是從神主測算的玄學角度,還是從七次離體必覺醒的客觀定律,都預示著:林清泉真的離被吃不遠了。
一路上,林清泉偷瞄一襲白衣溫順乖巧的目目,暗自在心裡打著醜惡的小算盤:
決不能讓它吃得太舒服。
他想要做隱藏在米飯間的一根魚刺,或者是扭曲在芒果肉里的長蟲,抑或是攀附在魚生背面的寄生蟲卵、河豚里的毒素……他非得讓它吃得不爽,說得更直接點就是噁心死它,最好噁心得它一想到曾經的這頓飯,就後悔,就吐得一瀉千里,就頭疼腦熱,就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
目目乖乖地坐著,對此刻宿主的所想毫不知情。
它已經不需要帶面罩了,皮膚上燒傷似的瘢痕全部消失乾淨,此時才顯現出本來的白淨,眼睛深邃,英挺的鼻樑骨像混血兒才會長出來的。
從立體的骨相再到潔白的外衣,它就像是從希臘神廟裡走出來的藝術,自帶一圈超脫世俗的氛圍。
它正好坐在油燈旁邊。那是距離光明最近的地方。
絕對的藝術是屬於神的。
正值夏天,有蚊子落在它手上吸血,它居然就靜靜地允許著,不打也不驅趕。
這樣神明一樣的目目,就算我殺了它,就算我把它削成碎片,就算我用咒錐將它化為肉丸,就算我把它的心臟挖了燉成湯,它都不會生氣的吧。
林清泉產生一種在瀆神的刺激感。
要是能變得和毒|物一樣,因為吃了我的原因,它毒發身亡,而且是悔不當初的死掉,可就最好不過了。
馬車白天趕往玄武山,在夜晚時會停下來休息。
深夜,西瓜呼呼大睡,呼嚕打得堪比電焊現場,震得連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