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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他銘哥，他會高興瘋的，他也很少會叫我小羽，比起小羽，他更喜歡叫我……」

他還是沒好意思把寶貝兩個字說出口。

他繼續道：「他也不會在我面前露出疲態，其實認真想來，你們雖然長得一樣，脾性卻一點也不一樣，以前是我蠢，活該我被騙，可既然已經說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呢？」

「我說你是商覺銘，你就應聲，我說想要抱抱，你也不拒絕，商祁言，你是商祁言啊，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同樣，商覺銘也不是任何人能夠取代的。」

他和他對視，道：「做自己，不好嗎？」

商祁言笑的有些難看，做自己，不好嗎？

不好，其實他一直都很嫉妒商覺銘，商覺銘擁有的一切，他甚至想要取而代之。

他和林羽橋之間的欺騙，又何止這些呢？

他沒有告訴林羽橋，還是二中群里那張照片，是他故意放出來，他故意以此來吸引林羽橋。

果然如他所想，小傢伙上套了，沒有分毫的懷疑。

他想讓商覺銘眼睜睜看著，看著他最喜歡的人，是如何一步一步落入自己手上。

如果不是出了變數，如果不是他喜歡上的林羽橋，他將會大獲全勝，商覺銘會羨慕甚至嫉妒他，會一輩子陷入痛苦之中，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可他還是輸了，輸在了他的不堅定上，他對商覺銘的報復不堅定，對林羽橋的感情也不堅定，最後落到個一無所有的境地。

商祁言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他道：「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人人都喜歡他？」

「是，我卑鄙，我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但小羽，你以為他又是個什麼好東西嗎？他也只是貪圖你的信息素罷了。」

「你大概是不記得了吧？你初二那年，去隔離所做了義工，那裡曾有一個被易感期折磨了五個月的男生，是你的信息素解放了他，他就是商覺銘。」

林羽橋呆立在原地。

他確實不記得了，因為那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件很小的事，那時候的林羽橋脾氣很好，遠沒有這麼不近人情，當時他秉承著助人為樂的精神，去隔離所做了志願者。

聽說隔離素有個少年alpha被易感期折磨了五個月，他第一次見到那位alpha的時候，他很瘦，也很憔悴，那雙眼睛是猩紅的。

看起來很兇的樣子。

和現在的商覺銘一點也不一樣。

林羽橋想起了爸爸，想起了林勁松，被信息素支配的後果是什麼？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林羽橋聽著商祁言的話，內心被莫大的恐懼所支配，他剛才，還想著讓商覺銘給他補一個標記。

這一瞬間，林羽橋特別害怕自己成為爸爸那樣的人，因為信息素而不得不和林勁松在一起。

一次一次的問自己，他是被商覺銘的信息素所吸引嗎？

林羽橋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商祁言嘆了口氣，道：「你的信息素味道很甜美，我想沒有人能夠抵抗的了。」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他做不到像商覺銘那樣默默守護。

嫉妒使他變得面目醜陋。

「商祁言，我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林羽橋在抖，便連唇瓣都在抖。

原來如此，他就說商覺銘怎麼會這麼喜歡他。

原來，商覺銘就是當初隔離所那位又瘦又凶的alpha！

他儘量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他想起商覺銘為自己做過的種種，努力保持著理智，不要被對林勁松的憤怒所支配，他道：「我相信如果他是為了我的信息素而來，不會從初二等到高二。」

那樣一本素描，畫了整整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