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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艷福,&rdo;熟悉的低沉音色,驀然撞進她耳膜,&ldo;沒見我帶著女朋友嗎?&rdo;
這句話的引申含義可太多了,全然取決於聽的人怎麼想。
阮軟垂著眼,感覺那些人的視線投射在她身上,拇指下脈搏一鼓一鼓,像要掙脫血管。
當她以為這樣的沉默還要持續更久,不知誰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下一秒,雨幕意料外從天而降,微涼的水滴滲進棉麻布料,一大片濕意蔓延開來。
無妄之災來得太突然,阮軟惶惶抬頭,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遠處有人喊了聲&ldo;抱歉&rdo;,意識到做錯事的小孩驚叫著一鬨而散。兒童天性調皮,嬉鬧間竟嘗試把暫停灑水的噴泉開關給打開了。
他們一行人或多或少都淋濕了一點,其中屬阮軟最為倒霉,她要是沒退後那幾步,天降之水估計只會全灑蔣池州身上 。
所有人都在看她,意識到這一點,阮軟擦拭的動作一寸寸僵滯,手臂上的水珠抹得掉,野草叢生的雜念卻紮根在心裡。
&ldo;盈盈,怎麼樣?有淋到你嗎?哪裡濕了?&rdo;
顧星源仔細地摸過冉盈盈的衣服,鬆了口氣:&ldo;還好,不然又得著涼。&rdo;
後背、半個肩膀都濕透了,冷颼颼的風滲了進來,阮軟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右手拽著自己左手手腕,脈搏一點點回到正常頻率,阮軟漫無邊際地想,反正她待著也沒意思,不如回房間換套乾燥的衣服。
漫遊的思緒被打斷,肩膀一暖,後背的涼意隔絕在西服外,蔣池州的手背擦過她下頜線,鼻息間似乎縈繞著點他獨有的木系尾調。
他低垂著眉眼,細心攏好肩線和領口,外套上尤帶有他的體溫,如一團不怎麼熾烈的火,虛籠著她冰冷的身體。
好像每次她冷的時候,都有他及時披過來的外套。
潮濕布料貼在皮膚的觸感粘粘乎乎,並不十分好受,可外層罩了層溫暖源,一點點驅散那點不適。
蔣池州手指依舊停留在衣領,那雙深邃眼眸,黑濯石一般,終於和她對上。
那一瞬間,不知怎麼了,也分不清緣由,一直壓抑的委屈以山崩之勢爆發。
蔣池州好似發出了幽幽一聲嘆息,不過阮軟聽不真切了,兩人距離在短暫一秒里無限拉近,她看著自己在蔣池州瞳仁里的倒影越放越大。
直到他吻住了她。
淺嘗輒止的一個吻,純情得不像是蔣池州的風格。
&ldo;傻不傻?&rdo;她聽見他這樣說。
一米開外,剛高談闊論的紈絝們目瞪口呆,表情活見鬼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看著蔣池州。
蔣池州半身弓著,雙手還抓著他的西服外套不放,從紈絝們的角度望去,簡直是一個撒嬌索吻的姿勢。
阮軟沒有說話,長睫劇烈地顫抖兩下,無聲啟唇迎接蔣池州再度落下的吻。
奇怪,分明不是第一次和他接吻,可心跳卻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作者有話要說: 蔣老闆:寶貝兒,我以後不能再抱著你了。
阮軟:為什麼?
蔣老闆:因為一直弓著背,我得頸椎病了。
阮軟:你是在吐槽我矮嗎?
看文愉快
第17章 做到
&ldo;走,帶你回去換衣服。&rdo;
蔣池州拉起她的手,半點同其他人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徑直牽著她回了別墅。
她這些天都睡在蔣池州那間房裡,聽到門關上的咬合聲,身體尚未做出反應,意識便率先條件反射地緊張起來。
蔣池州捏了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