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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蔣池州咧著不屑的笑，罵鍾遙情聖肉不肉麻。

可原來，真的會有那麼一個時刻，會讓人覺得幻想中關於愛情的一切是存在的。

&ldo;你的衣服，&rdo;阮軟勾下嘴角頭髮，跟他抱怨，&ldo;真的好大。&rdo;

蔣池州看著長度直達她大腿的衣擺，略偏了頭，無聲地彎了下嘴角。

阮軟沉默了幾秒，突然說：&ldo;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矮？&rdo;

風水輪流轉，有個小姑娘前腳剛笑話別人不能吃辣，後腳就遭了報復。

蔣池州眼角眯成一條縫，顯然是真心實意地笑著，有別於浮於表面的格式化笑容。

他學著阮軟的模樣，一本正經地撒謊：&ldo;我才沒有。&rdo;

連當初她語氣里的得意，都模仿得□□不離十。

阮軟赫然也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她意識不到的是，如今的她，望向蔣池州的眼神，有多溫柔。

她忽然湊上前，雙手撐在駕駛座，一個自下而上、仰視的姿勢。

&ldo;我也一直想和你說，&rdo;阮軟心跳逐漸加快，一下一下亂了節奏。

主動表達自己的想法，導致她渾身緊繃，可她眼神里卻不見半絲退卻，&ldo;你想笑就笑，不想笑就冷著臉。&rdo;

&ldo;你冷著臉也好看。&rdo;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愉快

第25章 夢醒

蔣池州像是掛不住笑容，任由唇邊弧度一點點垮了下來。

剛夸完人冷臉也好看的阮軟，猝不及防，正面遭遇了冷臉形成的完整過程，嚇得心臟差點停跳。

她屏住呼吸，怯生生關注著蔣池州的一舉一動，生怕他下個動作就把她提溜出去。

蔣池州眼神晦澀難明，翻湧的情緒一時間複雜得難以分辨，他瞧見阮軟臉上神情，平白生出了啼笑皆非的感覺。

&ldo;不是剛誇了我好看麼？&rdo;他掐過小姑娘的下巴，拇指摩挲在她眼角，&ldo;怎麼現在一副要被嚇哭的表情？&rdo;

阮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不知哪來的底氣，說道：&ldo;怕你打我。&rdo;

蔣池州頓了頓，無奈道：&ldo;我什麼時候給你這種錯覺了？&rdo;

阮軟哼了聲：&ldo;你看起來就好兇。&rdo;

從來以笑面虎形象示人，得到的評價幾乎無一不是&ldo;溫柔體貼的情人&rdo;，蔣池州首次聽見&ldo;好兇&rdo;的評價，頓感新鮮。

阮軟看著他，忽然探手觸碰他的眼尾，語調輕和：&ldo;你不開心的話，笑起來，這裡是沒有縫的。&rdo;

蔣池州如同遭遇了迎面重擊，肌肉微不可查地抖了下，艱難維持住了笑容。

仿佛置於烈日陽光下，那層長在他臉上的面具被溫柔掀開，露出裡面血肉模糊的五官。

掀開他面具的那個人沒有半分猶豫，就像看不見面具下的慘象一般，指腹輕柔地沿著他下顎線撫摸，力度放得很輕，怕觸疼了他。

&ldo;我沒有騙你，你什麼樣子都好看，笑起來好看，不笑也好看。&rdo;心念催動，這番話竟然如此直白地講了出來。

話剛出口，阮軟意識過來她說了什麼，瞬間漲紅了臉，尷尬想抽回手。

行至半路，便被蔣池州截了胡，他虛虛環繞著她的手腕，讓那隻手完完全全貼在自己臉龐。

眼皮微闔，纖長的睫毛垂落下眼瞼，他沒有故作浪蕩地笑，也沒有勉力做其他表情掩飾內心的想法，這一秒，暴露在阮軟眼中的，是沒人見過的，屬於蔣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