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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扎著探出手,抓住蔣池州的手腕,像貓一樣,臉頰貼在他的掌心輕輕磨蹭兩下,隨後挨著他的手,安心合上眼睛。
她介於模糊與清醒間的無意識舉止,徹底燒毀了蔣池州堪堪冷靜的神經。
蔣池州眸色徹底暗了下來,翻湧的渴求再度復燃,他單手撐在她身體上方,輕聲下了最後通牒:&ldo;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的。&rdo;
言罷,他緩緩低頭,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炙熱潮濕的呼吸逐漸交纏在一起,蔣池州的舌頭靈活撬開齒列,探入阮軟口中,糾纏著她的舌尖。
阮軟迷濛著眼,模樣似醒非醒。
蔣池州揉捏著她耳垂,看小姑娘安安靜靜躺在他懷中。
蔣池州漆黑的瞳眸一片幽沉,滿腔熱情在胸口左突右進,找不到出口。
他燒得連指尖都灼熱,觸碰到鎖骨時,情不自禁發顫著,隨後食指徐徐往下滑動,勾開她的領口。
房間很靜,時間拉得很慢,蔣池州能聽見自己血管中鼓譟的心跳聲。
水手服領口朝兩邊攤開,黑色布料映襯下,小姑娘的皮膚白如凝脂,觸手滑膩。
蔣池州瞳仁猛顫了下,視線落在少女胸口上方那道紋身,如冬夜裡迎面潑來一盆冰水,他渾身的溫度冷了下來。
那是一個很小很簡單的字母紋身,簡單到,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個男人的姓氏‐‐
gu。
蔣池州渾身力氣登時卸走大半,手臂發軟,他翻身仰躺下去,胸口處悶悶生疼,像生扛了塊巨石,沉甸甸的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
早就知道她對顧星源的感情,也早做好了徐徐圖之的準備。
可看到她把顧星源的姓氏刻在胸口,還是忍不住,感到幾分受傷。
蔣池州屈臂擋住眼睛,不願承認這一刻的脆弱。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了滿室溫馨。
阮軟睫毛顫動,宿醉帶來的疼痛讓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她邊揉太陽穴,邊撐坐起來。
大同小異的酒店布置,在她眼裡,一時無法認出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晃了幾下腦袋,想清醒一點,卻在余光中捕捉到熟悉的面孔。
白色棉被因著她起身的緣故堆疊在一處,那人的臉陷在其中,只露了半邊輪廓。
阮軟所有動作一致頓住,心臟嚇得仿佛停跳了一瞬。
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回籠,從她喝醉酒江璟陪她一起出來等蔣池州,到她仗著酒醉讓蔣池州背她,均一點點清晰地回放一遍。
她忽然低頭,去看身上的衣服。
觸感綿軟,並非自己原先穿著的那套制服。
是酒店乾淨的睡袍,而睡袍底下,明顯的,是真空著的。
阮軟臉頰轟地燒著了,從耳垂到脖頸,蔓延燒開一片血色。
她復又看向蔣池州,下唇深深咬至發白,理智克制住了第一反應,沒讓她動手把蔣池州推醒。
她不懂風月,回來之後的事又沒有印象,小說終是紙上談兵,她推理不出,她和蔣池州現下的狀況,到底是有沒有發生關係。
她咬著下唇,腦內一片亂麻。
忽地,蔣池州眼皮動了動,阮軟的心登時提了起來,不管有沒有發生關係,當下最至關重要的,是如何面對蔣池州。
蔣池州醒得太快,她來不及找出完美答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睜開眼。
他似乎還沒徹底醒透,眼皮懶洋洋地垂著,見了她嘴角輕微一動,磁性的嗓音此時最為低沉:&ldo;醒了?&rdo;
他眯了下眼,坐起身,輕柔的吻落在她發間:&ldo;早上好啊,軟軟寶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