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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玩這個,他可能真的會睡著。
「嗯,不錯的智力遊戲,可對我們ai來說,有點簡單。用窮舉法,運算速度夠快很容易搞定!」
白暘更喜歡那種射擊類和對戰遊戲,玩遊戲就圖個痛快、開心,你搞得比動手術還複雜也太自虐了,不是工作狂晚期都干不出這種事!
他溜一眼沈夜的光屏,好傢夥!已經572關了,這遊戲開發商沒黃鋪還一直更新關卡也是奇蹟。
沈夜解開最後一個繩扣通關,光屏熄滅瞬間也隱去他勾起的唇角。
「你不玩那種很多朋友一塊兒的嗎?」現在大型網遊做得要多好有多好,真得就像另一個平行世界,許多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堪稱真人npc。
「奴卡玩,你可以加他好友,讓他帶你上分。」沈夜興致缺缺,尾音拖出一點困意,「以前有個朋友帶我玩過,後來……就沒再玩了。」
白暘轉頭對著沈夜的方向:「你說的朋友,是阿玉麼?寧為玉。」
「是,他死了。」沈夜壓平聲音里的顫抖,仰頭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眼底一片死寂,「很久沒有人提他的名字,你從哪兒聽來的。」
白暘嘆了口氣:「我的初始文檔里存了一個人的資料,沒有他就沒有我們這批產品,是他賦予了我們新生。阿玉的名字是從資料里看到的。他很不幸,妻子和兒子都相繼離開了他。」
「你應該也聽說過他吧,機械神經學領域的天才,寧折。」
沈夜爬起來,向白暘的方向蹲著,形成一個白被褥上孩子般弱小的剪影。
他試探地問:「你見過他嗎?寧折,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第19章 永夜日光19
白暘在黑暗中搖搖頭,又想起沈夜可能看不清他動作:「我沒見過寧教授,他在我們甦醒之前……我是說,他參與的部分要更早些,我被喚醒時他已經離開了亞華城。」
「我能再看看你的,那裡嗎?」沈夜盯著他發光的脖頸,「你的,後面。」
「當,當然。」如果你能說得別這麼奇怪,讓人菊花發涼。
白暘起身,背對沈夜坐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靠近,像只踩著肉墊的小貓,溫熱的呼吸吹在頸間帶著溽濕水汽,然後,一隻微涼的手撫上來。
白暘感覺自己漏電了,大腦片刻短路。
我就知道是他弄的,別人根本做不到。
沈夜珍惜地注視皮膚下那片螢綠,仿生機械神經傳導裝置模擬出人類的頸椎,難度在於同大腦和胸椎神經的連接,就像接水管的遊戲一樣,只要有一處沒連通,就會有反射區被淹沒。
白暘是他真正的限量版,難以複製的計算系統學與醫學融合的奇蹟。
除此之外,他一定還留下了什麼神奇的東西,畢竟用如今的琉晶石晶片技術,水滴大小的觸角便能實現一百多年前家用電腦的全部運算功能。
好在白暘是屬於他的私有財產,他可以留在日後慢慢探索和挖掘,他喜歡這種需要耐心和勇氣的尋寶遊戲。
沈夜嘚嘚嘚跑回去,他沒躺回被窩裡,而是像伍爾夫那樣,將自己的被褥拖到白暘旁邊,滋溜一下鑽進去。
「我想挨著你睡。」
沈夜的邏輯是這樣的:
他作為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有美好和醜陋的很多面,有虛榮心和羞恥感,他不會輕易對另外一個人類表達好感或尋求安慰,但白暘不同,他是個ai。
這就比如人類不需要在自己的智能機面前裝腔作勢,他們不會在自/慰時刻意摘下觸角,又總是通過它們搜尋自己最隱秘的共鳴,智能機了解他們最陰暗和不為人知的一面,但它從不批判或嘲笑。
所以,只要他想,他可以對白暘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