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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蔚然想，幸虧他長得比段楚彧好看，不然在他說完那句詭異的台詞之後，人應該已經躺在地上了‐‐被自己一個勾拳揍的。

沈襲京看他表情凝重，睫毛一顫一顫的，似是流露出幾分嬌怯。

這種時候就很想擒住他小巧的下頜，做些過分的事沈襲京的心底像是被貓爪子不輕不重的撓了兩下，酥癢難耐。

難怪周妙那死丫頭會喜歡看帥哥哭哭，沈襲京之前還覺得周妙是個變態，現在理性覺得自己也有點變態了。

這小玫瑰眼眶憋紅，好像都快被嚇哭了沈襲京臂彎一用力起身，莞爾道：跟你開玩笑的。&rdo;他說著，低頭去解圍裙的系帶，&ldo;之前你不是說對衛斯理感興趣嗎?你要是好好吃飯，我最近就找個時間帶你去衛斯理看看，順便諮詢一下，外地戶籍報考衛斯理的要求是什麼。&rdo;

時蔚然一口氣吸到丹田，堪堪平復了心底的殺意，聞言一愣。

&ldo;報考?&rdo;

他屬實沒料到前一秒那麼腦殘的聊天內容會突然間出現這種正經的展開。

&ldo;我看你頂多也就二十歲吧。&rdo;沈襲京灰藍色的眼眸清亮，溫聲道：&ldo;這個年紀如果嚮往一所學校，擁有理想，應該拼一拼。畢竟衛斯理出來的學生幸運的話是可以成為聯邦艦隊的一份子，開著機甲與星艦馳騁外太空，安邦定國，在我看來那是世界上最崇高的工作。&rdo;

時蔚然沒吭聲。

他抱膝坐在沙發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衣服面料。

&ldo;怎麼了?&rdo;沈襲京發現時蔚然的表情略有不對，關切道。

&ldo;沒什麼。&rdo;銀髮青年倏地從沙發上起來，大步流星的坐到桌邊，拿起了他準備好的刀叉，&ldo;餓了，吃飯。&rdo;

他的自尊心是真的很強啊，沈襲京從中看出了一絲隱晦的妥協，悶悶的笑開：

&ldo;我真的很想看看我的校服穿在你身上是什麼樣子。&rdo;

震動的終端機打斷了他的笑。

沈襲京摸出終端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時蔚然坐在那兒作勢要吸面，用餘光瞟著沈襲京，發現沈襲京握著手機沒有立刻接，而是轉身走向陽台。

時蔚然眯了一下眼，端著盤子從桌邊起身，亞里士多德很有眼力見的要上前來搭把手，卻被時蔚然靈巧的避開。

&ldo;凳子太硬了，我去沙發上吃。&rdo;他的理由信手拈來，裝模作樣的於沙發的另一端坐下，繼續吸面。

他與陽台上沈襲京的距離驟然間拉近，陽台上的隔音拉門沒有關嚴實，沈襲京通電話的聲音便逸出一星半點，被他卓絕的聽力系統捕捉。

&ldo;雞窩頭?八號晚上我確實在凱越停車場見到過一個雞窩頭不過你還是得給我發照片我才能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什麼?他被車撞死了?&rdo;

時蔚然咬著叉子不動了。

他的記憶瞬息回溯‐‐

在骯髒晦暗的b8層停車場，電梯裡擠進來的那一群朋克風的非主流，被沈襲京喝退半步的雞窩頭少年

是有這麼一個人。

時蔚然覺得極為不可思議。

隨後他才意識到，這份不可思議的源頭其實更為複雜。

他來首都星半月不到就親臨了一場車禍，如今又耳聞一場車禍。

可一個幾天前還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大活人，怎麼轉眼間就被車子撞死了?!

首都星的車禍發生率會不會太高了點?!

這得是什麼廢物治安啊?卡茲曼星直呼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