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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被自己心底冒出的念頭嚇到,開口有點磕絆,&ldo;就……就那樣。&rdo;
&ldo;哦?&rdo;楚傾尾音拖著,讓南瓷心跳加快,&ldo;哪樣?&rdo;
南瓷握著手機更貼近自己的耳廓,&ldo;拍完就拉倒,騙人是小狗。&rdo;
許樂剛好聽到,就見怪不怪地打趣了句:&ldo;還挺押韻。&rdo;
南瓷瞪了她一眼,比起平時冷心冷情的模樣,此刻的她更鮮活。
楚傾笑了,&ldo;嗯,我信你。&rdo;
說完,那邊風聲沒了,楚傾說了句再見就先掛了。
這會南瓷看向許樂,見她忙裡忙外地在收拾東西,蹙眉問:&ldo;你幹什麼?&rdo;
&ldo;袁哥吩咐,讓我搬過來陪你住,萬一……&rdo;許樂沒再說下去,呸了幾聲,&ldo;我住外面套間,不會打擾到你的。&rdo;
雖然事情發生已經過去快一周,但許樂想想還有點後怕。
南瓷無所謂地撇了眼,&ldo;隨便,你不打呼嚕就行。&rdo;
第二天南瓷剛片場的時候,就聽見了李鈺的訓斥聲。
見慣了他笑臉迎人,都快忘了他也曾在導演圈以嚴厲著稱。
&ldo;跟你說了,這個地方情緒要收一點,你快把暗戀演成強取豪奪了。&rdo;
挨訓的是唐詩菁,她吶吶地應著,又拍了兩遍李鈺才滿意。
唐詩菁的戲份拍完後,工作人員在調整機器,李鈺招呼南瓷過去,給她講了一下今天要拍的戲。
南瓷安靜地聽著。
直到各部門準備妥當,李鈺通過對講機喊靳曼吟和韓蘇銘就位。
兩個人很快從房車下來。
靳曼吟還是那身養尊處優的打扮,踩著雙小皮鞋,貴而不俗。
李鈺還沒喊開始,她倒已經入了戲。
看向南瓷的眼神挑釁而又驕傲。
在戲裡,靳曼吟飾演的寧曼初是齊思淵的,他們在亂世里走散,又在紅塵中重逢,歷經磨難,終成眷屬。
而秦書羽只是齊思淵的一段露水情緣。
她以為的救贖,不過是又一個深淵。
今天先拍的是場雨戲。
道具組甚至動用了兩台噴雨器,用小吊車懸在空中。
雨絲細密,天陰暗得讓人喘不過氣。
南瓷撐著把油紙傘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
偶爾有輛黃包車跑過,泥水飛濺。
&ldo;秦書羽。&rdo;直到有人叫住她,她才緩緩抬起頭。
靳曼吟也站在雨中,可有人為她撐傘,未沾半分淤泥。
身份地位永遠是那個時代最沉重的枷鎖。
掙不開,逃不掉。
南瓷側了側傘,露出那張冷艷的臉,&ldo;寧小姐,我想我們並不熟。&rdo;
&ldo;他愛你鎖骨處的硃砂痣,&rdo;靳曼吟自顧自地說著,伸手將脖間的絲巾扯下,&ldo;那是因為我也有。&rdo;
那抹細小的紅在整片灰色中太刺眼。
南瓷感覺頭腦嗡的一下,思緒如潮水湧來。
每次纏綿,汗水浸透周身的時候,他總是會輕舔她鎖骨處的那顆硃砂痣,近乎痴迷。
原來。
他低喃的是&ldo;阿初&rdo;,從來不是&ldo;阿書&rdo;。
手裡握著的那把傘倏地落地。
&ldo;怎麼自己跑出來了?&rdo;一道沉穩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