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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語柔的事,翟啟文知道趙奚希背後其實也有人,而且論實力,她背後的這個靠山估計才是真的不能得罪。
翟啟文是精明的,他不願意為了這麼點事奔波欠人情,現在最快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把趙奚希背後那座大山搬出來。
&ldo;奚希,你不如去問問默總。這部戲是華亞出品的,要把戲改回去,就是默總一句話的事。&rdo;
翟啟文很自然地認為趙奚希背後的人就是遲默。
反駁的話剛要出口,目光在翟啟文臉上打了個轉,她瞬間就明白了翟啟文的意思。雖然有些無語,但她確實沒這個理由死扯著翟啟文要他幫忙。
不過,她明白自己和遲默的關係都是江承允從中牽線搭橋,和遲默說這些沒用,要想把劇本改回去,只能去求江承允。
可是這樣,他們可能就又要恢復糾纏,好不容易才讓一切回到了正軌,要是再遇見,再開口求他,她自己都能預料到需要付出什麼去交換。
十指抓緊大衣下擺,牙齒把紅潤的下嘴唇咬出一道痕跡。
良久,她說了句&ldo;我再考慮考慮&rdo;,離開了導演休息室。
一直到晚上,趙奚希都沒出過房門,再過幾天就是《月上海棠》的女主試鏡,現在卻一點看劇本的心思都沒有。
仰躺在貴妃榻上,蓋在肚子上的劇本隨著她一翻身,&ldo;啪嗒&rdo;一聲滑落在地上。
&ldo;哎‐‐&rdo;
嘆了今晚第一百二十八個氣,實在憋悶得很,她一個翻身坐起來,抓過羽絨外套打算下樓去散步。
走得急,圍巾也沒帶,又懶得再返回去,把帽子改在頭上,一圈毛茸茸的大毛邊把一張小臉遮了個大半。
影視城旁邊的夜晚沒什麼人,再加上她裹得嚴實,沒人能認出她來。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在寒冷的夜風中走著,自虐一樣,但是比起要去和喻星洲拍吻戲或是低頭去求江承允,她還寧願在這裡吹冷風。
胡亂撓著頭,愁得頭都快禿了,也沒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身後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ldo;你再撓下去,頭髮都要被你薅光了。&rdo;
她嚇得整個人一抖,腦袋上的帽子都差點抖落下去,抬手趕緊把帽子壓緊。回過頭,透過毛茸茸的帽子毛,隱約看見一個男人。
江承允穿著一件大衣,脖子上圍了一條灰色的圍巾,身後的橙黃燈光照在他身上,給他周身都鍍上一層溫暖的光影。
心弦被狠狠撥動,人都偏愛美麗的東西,更何況面前的畫面美得像一幅掛在藝術展覽館裡的油畫,而油畫裡那個人,此刻對著她,滿目溫柔。
一陣夜風吹來,裹挾著寒冷,吹開她的帽子,露出凍得通紅的小臉。
江承允向她走來,取下圍巾繞到她的脖子上。
&ldo;怎麼不戴條圍巾就出來?&rdo;
男人傾身過來的時候,熟悉的木質香氣又撲面而來,胸膛倏地湊近她的臉頰,近到自己似乎都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他側著頭給她戴圍巾,呼吸若有若無的噴薄在她的側臉,像一根羽毛在騷弄著心尖。
男人的溫度很快撤離,他的目光向下落,灰色的圍巾戴在女人脖子上大了一圈,小半張臉都被包裹住,她沒化妝,整個人洗去嫵媚明艷,素著一張臉,看起來才像是二十齣、剛踏出大學的小姑娘。
他輕笑了下,&ldo;臉這麼紅?&rdo;
有嗎!
趙奚希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果然燙手,不願意承認自己臉紅,她嗆回去,&ldo;我天生麗質,自帶妝感,不行啊。&rdo;
江承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