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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想斷了線的珠子，看得他心裡發緊。

&ldo;哭什麼。&rdo;

他捧著她的臉, 輕柔地替她吻去眼淚。

鹹鹹的眼淚落在唇齒間, 讓他舌尖有些發麻。

&ldo;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的話嗎?&rdo;

阮令儀聽到這話，哭得更凶了。

他沒有說，但是他做了啊。

&ldo;你很生氣。&rdo;他剛剛那麼生氣, 甚至看起來都不太想理她。

阮令儀雙手穿入他的西裝外套，隔著襯衫抱住他勁瘦的腰，&ldo;不要生氣好不好?我錯了。&rdo;

小姑娘埋首在他身前，溢出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襯衫。

好像是真的委屈得狠了。

宋斯年嘆了口氣：&ldo;那你現在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rdo;

阮令儀驟然聽見宋斯年的提問，止住了哭聲。

眼淚尚且掛在眼角, 一雙漂亮的杏眸紅彤彤的, 像是只小兔子。不知道是不是停得太急，她還打了個嗝。

&ldo;我不應該什麼事情都不和你商量。&rdo;

阮令儀猜, 宋斯年大概不會怪她利用他的事情, 畢竟以他的本事, 怕是早已洞悉了一切。

如果他覺得她錯了, 那大概是因為, 她沒有對他付出信任。

&ldo;看來我們的bunny根本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rdo;

宋斯年將她抱起，放到一旁的沙發上，擰了塊熱毛巾, 給她敷眼睛：&ldo;你錯在，明明有千萬種方式可以發難, 卻選擇了最傻的那種。&rdo;

他今天的確是有些生氣，倒不是因為什麼利用和欺騙, 而是因為她傷害了自己。

瓷片扎進皮膚里, 該有多疼?

他看見她滿手臂是血地躺在地上, 該有多心疼?

&ldo;還有，誰說你沒有家的。&rdo;

宋斯年揉了揉她的頭頂，&ldo;我和dollar都在，你怎麼會沒有家。&rdo;

阮令儀閉著眼睛，濕熱的毛巾緩解著她哭泣過後眼睛的酸澀。

她尚有些不安，雖然知道宋斯年就在身邊，但一直抓著他的衣角，直到聽見他說：&ldo;之前那份放棄財產的申明，我已經銷毀了，你現在可是合法擁有我所有婚後財產的一半，應該是我說‐‐你休想離開我，帶著我的財產，去養什麼奶狗高中生。&rdo;

她終於笑了出來。

在結婚儀式正式開始前，阮令儀和宋斯年回到了程家。

阮令儀換了一件長袖的禮服，遮擋了手臂上的傷。她化著精緻的妝容，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程家花園裡搭了t字台。

程硯白站在t字台的盡頭，看著姜姒的父親牽著他最寶貝的女兒，一步步走向他。到最後，他將姜姒的手搭在了程硯白的手心。

&ldo;好好對他。&rdo;

這是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婿最真切的囑咐。

姜姒的父親在回頭的那一瞬間，落下了眼淚。姜姒站在原地，看著父親，久久不願回頭。

阮令儀看到這一幕，眼眶有些紅。

宋斯年今天實在有些怕她再哭，只能將人攬住：&ldo;等回東城，我們再一起去看看岳父和岳母吧。&rdo;

上次清明，他們並沒有在墓園裡呆多久。

想來，她還是有很多話想要對父母說的。

阮令儀點了點頭。

高台之上，姜姒也終於收斂好了情緒。

她和程硯白雙手交握，於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