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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繼續追問：&ldo;查到繳費記錄了嗎?&rdo;

師小冉：&ldo;查到了，她今天凌晨三點多交了2萬元手術費。&rdo;

周行想了想，道：&ldo;讓她拿出銀行卡和取款憑證。&rdo;

簡月聽到這裡，放下練習冊站起身在周行身後慢慢踱步。

師小冉：&ldo;稍等。&rdo;大約半分鐘過去，師小冉又說，&ldo;周隊，她說沒帶銀行卡和小票。&rdo;

周行面無表情地道：&ldo;你跟她回家找，如果她拿不出來，無論她有什麼理由，都把她扣住。&rdo;

簡月的腳步一頓，停住了。她不認為王麗麗會有和警察周旋的智慧和勇氣，如果王麗麗沒有及時發現包里的銀行卡和取款小票，和警察長時間的對峙很快就會耗光她為數不多的自信心，到那時她面對警察的詢問一定會心虛、緊張，師小冉則一定會識破她在撒謊。如果王麗麗失了陣地，那她將滿盤皆輸。

師小冉：&ldo;我明白，我現在跟她回家找銀行卡，如果……周隊，她找到卡和小票了，在她包的側兜里。&rdo;

簡月微微低頭，閉上眼長呼一口氣。

周行則有些氣餒，手指在桌上用力點了幾下，道：&ldo;把取款機和醫院的監控全都調出來。&rdo;

掛了師小冉的電話，周行還未來得及把手機收起來，去了有些時候的竇老師回來了，道：&ldo;教導主任同意了，我帶你們去找趙文彬同學。&rdo;

高三年級在教學樓五樓，實驗一班正在上數學課。簡月和周行站在教室後門處，透過後門上的一扇小窗可以看到教室裡面。簡月很快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找到了趙文彬的背影，趙文彬很高，坐在前排會擋住其他學生看黑板，他往前塌著腰，頭也低著，沒有看講台上的老師，也沒有聽課，眼中沒有焦點的目光顯示他正在走神。

竇老師推開教室的門和正在講課的老師打了招呼，然後將趙文彬叫出教室。

趙文彬站在周行和簡月面前，臉色陰沉。

周行拿出警官證給趙文彬看了一眼，道：&ldo;我們是警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rdo;

趙文彬沒有看他的警官證，在警察審視他的時候，他也在審視警察。

周行直接問：&ldo;9月15號晚上7點到8點半之間，你和李紫暇見過面嗎?&rdo;

趙文彬繃得緊緊的嘴唇動了一下，慢悠悠地開口說話：&ldo;沒有。&rdo;

周行：&ldo;我問過趙文郡，那天下午放學後李紫暇跟著他回到了天城佳苑，你和趙文郡的家離得很近，你沒見到李紫暇?&rdo;

趙文彬：&ldo;沒有。&rdo;

周行眉心往下一壓：&ldo;說清楚一點，9月15號晚上7點之後，你在哪裡?都做了什麼?&rdo;

趙文彬：&ldo;下午放學後我去上補習班，晚上11點才回家。&rdo;

周行：&ldo;誰能作證?&rdo;

趙文彬：&ldo;補習班的老師，還有我家的司機。&rdo;

趙文彬過於沉默寡言，周行不得不引導他說出更多的信息：&ldo;你家裡養狗了嗎?&rdo;

趙文彬的眼睛眯著，目光無神，在用表情回答周行：這是個蠢問題。

周行看懂了趙文彬的眼神，反倒笑了笑，道：&ldo;說話。&rdo;

趙文彬：&ldo;養了。&rdo;

周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現在距離放學還有30分鐘：&ldo;你的學習成績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