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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理都沒理他，把包在紙巾里的狗毛放進洪途帶來的物證袋裡，交給洪途，又囑咐了幾句，才猛地捏住小黨兩邊腮幫子，說道：&ldo;你這張嘴，下次縫起來一半再出門。&rdo;

周行鬆開小黨，吩咐道：&ldo;你們把車拖回單位好好搜一搜，勘察記錄寫仔細點。&rdo;

小黨答應一聲，又和簡月說話：&ldo;簡老師，昨天晚上咱們是不是一塊兒喝酒來著?我想起來了，你是在沈哥後面來的，是周隊把你叫過去的吧?嘿嘿，我就知道。&rdo;

簡月豎起食指，隔空在他的嘴上畫了個圈兒，說道：&ldo;這半邊也縫起來吧。&rdo;

這下小黨扭頭去幫洪途幹活：&ldo;你倆真欺負人。&rdo;

周行和簡月開車離開了天城佳苑小區，依舊是簡月開車，簡月懷疑周行帶自己出來就是為了把她當司機使喚。要不是周行這輛越野車著實昂貴，她還第一次開這麼貴的車，肯定要罷工。

開車上了路，簡月問：&ldo;去哪兒?&rdo;

周行道：&ldo;查那根狗毛。&rdo;

簡月：&ldo;你不是交給洪途了嗎?&rdo;

周行：&ldo;拿回單位鑑定需要時間，最少兩三天，這期間不能什麼都不干，還得繼續施行第二套方案。&rdo;

簡月一貫跟不上他的思路，當下只是附和他：&ldo;哦，第二套方案，是什麼呢?&rdo;

周行拿出手機撥出師小冉的電話：&ldo;小師，我讓你查的東西查得怎麼樣了?&rdo;

師小冉：&ldo;周隊，我把全市寵物店和貓狗領養機構都問遍了，從9月15號到9月20號。有兩家寵物店賣出了7隻德國黑背幼崽，沒有寵物店售賣成年的德國黑背。領養機構倒是有被領養了的成年德國黑背，但是那條德國黑背是個瘸的，毛色也偏黃，和趙家那三條狗差別很大，我認為沒有繼續排查的價值。&rdo;

周行早就料到了這一結果，說道：&ldo;我知道了。待會兒洪途拉回去一輛車，是接走李紫暇的嫌疑車輛，你幫著做勘察記錄。&rdo;

師小冉：&ldo;好的。&rdo;

周行開的免提，簡月聽到了師小冉的話，也就猜到了周行的第二套方案。周行掛了電話，她就說：&ldo;你想趕在鑑定結果出來之前找到那條被換掉的狗?&rdo;

周行把胳膊架在車窗的窗沿上，思考時手背習慣性地抵著嘴唇：&ldo;我們雖然在漢蘭達里發現了狗毛，如果這根狗毛和李紫暇身上的狗毛一致，只能說明那條咬傷了李紫暇的狗曾被兇手裝進後備廂里，指向的還是身份不明的兇手。只有狗毛和趙家的三條狗里其中的一條一致，我們才能找到嫌疑人。現在不能排除狗毛指向的是身份不明的兇手，所以還需要從其他角度去證明兇手換過自己的狗這一猜測是正確的。&rdo;

簡月忍不住偷偷瞥了他好幾眼，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ldo;你睡了多久?&rdo;

周行很擅長一心多用，在沉思中還能分出注意力給簡月：&ldo;兩個多小時，怎麼了?&rdo;

簡月挑了挑眉毛：&ldo;我也只睡了兩個多小時，我現在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轉速是平常的一半。但是你似乎不怎麼受影響。&rdo;

周行分辨出這句話只是閒聊，就不再搭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ldo;你餓了嗎?&rdo;

簡月笑道：&ldo;長官，你在非人的工作強度之下還不忘關心我的溫飽問題，我很感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早上只喝了一杯豆漿，而你吃了兩粒口香糖，我們應該都餓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