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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銀追抬眼看他：&ldo;你想讓我教你認字?&rdo;

&ldo;不，不是，你幫我念念，我聽懂就行。&rdo;

見墨銀追不說話，陸浩又撓頭：&ldo;師弟，你要是沒時間，那我去找師尊好了。&rdo;

&ldo;我有時間。&rdo;墨銀追突然開口。

&ldo;那太好了。&rdo;

陸浩顯然不是學習的料，墨銀追還沒給他念幾句心法，他便揉著眼睛，一副困頓極了的模樣。

&ldo;你這樣不如回去睡覺。&rdo;

陸浩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他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ldo;也好，今日太困了，那我回去了。&rdo;

陸浩關上門出去。

墨銀追垂著眼帘，看著逐漸涼了的兔肉，今日或許等不到師尊了。

&ldo;師尊!&rdo;

門外傳來陸浩的驚呼聲。

陸浩出門，撲了師尊一個滿懷。

林霽塵看著他冒冒失失的憨樣，好笑地問道：&ldo;你怎麼從師弟房間出來?&rdo;

&ldo;我……我想讓師弟幫我念念上次師尊給我的玉簡。&rdo;

&ldo;不識字?&rdo;

陸浩臉上一熱，嗯了一聲。

&ldo;我從小沒爹，娘在我十歲的時候去世了，同村的孩子，只有我沒有上過學堂。&rdo;

林霽塵沒想到這憨小子竟然不識字，不識字就算拿著玉簡也看不懂，上一世他是怎麼學會的心法?

&ldo;不識字怎麼不給我講。&rdo;

陸浩抬起頭，眼中散發著希冀的光芒：&ldo;師尊要教我識字嗎?&rdo;

林霽塵摸了摸陸浩的腦袋，&ldo;可以啊。&rdo;

墨銀追推開門，便看到師尊放在陸浩腦袋上的手，眸光微動。

月色下，那隻手指骨如白玉，好似泛著瑩白的光。

林霽塵聽到開門聲，對陸浩說道：&ldo;今日不早了，下次我再教你吧，早點回去睡。&rdo;

&ldo;好。&rdo;

陸浩高高興興地回了房，林霽塵轉頭，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小徒弟。

&ldo;師尊。&rdo;

少年音色淡淡，像是雪山融化時吹來的風拂面而過，攜著一縷令人舒適的涼意。

林霽塵問：&ldo;聽說你今日向馮天昊下戰書了?&rdo;

墨銀追微微低頭：&ldo;是。&rdo;

其實聽到這件事時，林霽塵是有些驚訝的，在他記憶里，他小徒弟一向乖巧，從不惹事。

&ldo;你做的很好，也該挫一挫旭日峰的銳氣，免得讓別人欺負到我們小蒼峰頭上。&rdo;

墨銀追驚訝抬頭，他以為師尊會責備他。

林霽塵沖他小徒弟眨了眨眼，&ldo;旭日峰那個老菜幫子生了個好兒子，上樑不正下樑歪，為師支持你，放手去揍他家那小子，最好是揍得鼻青臉腫，腫成豬頭，打得他爹都不認識才叫好。&rdo;

墨銀追眨了眨眼：嗯?

林霽塵乾咳了一聲，正經了些：&ldo;回屋穿件厚點的外裳，師尊帶你去個地方。&rdo;

&ldo;是。&rdo;

不一會兒，墨銀追換了一件厚些的衣服出來。

師尊在等他，身側一柄銀色的飛劍懸浮著，嗡嗡爭鳴。夜晚山風微涼，冷白的月光下，師尊面容愈發精緻，髮帶清逸飄然，霜衣撒滿了清冷的月華，好似踏月下凡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