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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繼續道：&ldo;為了動遷房，嫁出去的張如珍一家子硬住進來。&rdo;將從張惠珍和張成英那裡聽到的都說了，張淑芬一家四口尷尬的境遇，兄弟姐妹將她的錢揮霍一空後的疏離冷淡，到將她使喚如保姆的自然，尤其張如珍對張淑芬和秦姍姐妹的虐待，這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張惠珍和張成英的口徑在這塊是完全一致的。

待說完，三人都沉默了。

第六十二章 家中生旁事

李元罵了一句娘，捏著下巴仔細打量照片，突然問：&ldo;雙胞胎都長得這麼像麼?跟一個人似的?&rdo;

袁綺道：&ldo;她倆是長得像，但也好分辨。秦潔髮際線處有道疤。是小時候被人扔磚頭砸的，流了好多血，縫過針，後來就一直剪短髮，齊劉海把額頭遮掩密密實實的。&rdo;

李元語氣很驚奇：&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我認識她們啊!&rdo;袁綺微頓，看向他倆的神色：&ldo;我沒說過麼?我姆媽和張淑芬都在新疆農十師建設兵團支邊，我姆媽是毛紡廠工人，張淑芬在小學裡當老師，我們倆家離的不算遠，平時總在一起玩，她們比我大，總罩著我，特別是秦姍，很仗義，你們不知，那裡的小巴郎很野的。&rdo;維吾爾男孩們都叫小巴郎。

&ldo;秦姍秦潔97年回滬，你們很多年沒聯繫吧?&rdo;李元見她點頭，感嘆道：&ldo;上海這地方吧，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以這樣的方式重逢，也是一種緣份!&rdo;

袁綺有些感傷，到底物是人非了，或從容，或狼狽，她們都不復從前的模樣!

傳來咚咚叩門聲，是陸局長助理戴珂，有個臨時的會要開，還是關於旺福家俱廠廠長跳樓的案子。邵傑推開椅子站起身，略思忖，朝袁綺道：&ldo;你和張根發約一下，聽聽他怎麼說!&rdo;又叫住李元：&ldo;秦潔仍在心健心理諮詢進行治療，這是找到秦姍最直接的途徑。你擬一份傳喚通知書，給諮詢中心法定代表人送去，讓他到法院接受我們關於秦姍案的詢問調查。&rdo;再看向袁綺，欲說什麼，終是沒說，扯扯嘴角逕自走了。

袁綺坐回桌前整理卷宗，想著邵傑最後的表情，有些琢磨不透，偏頭問李元：&ldo;小雨姆媽的賠償款都收到啦?&rdo;

李元笑道：&ldo;哪裡都!收了十戶的錢，不多也不算少，反正有比沒有好，剩餘還積欠的住戶，居委主任說楊越蓉這塊硬骨頭啃下來了，其他繳款是遲早的事，他們也會定時上門普法做工作。這次多虧鄭青青，她是大功臣!&rdo;他話尾總要八卦一下，又不講透，意味深長：&ldo;鄭青青有心了。&rdo;

袁綺扔一塊話梅糖過去：&ldo;你說過他倆不是男女朋友關係。&rdo;李元接住道：&ldo;是啊!單相思不行啊!&rdo;

袁綺盯著他噗嗤笑了：&ldo;你真討厭!&rdo;

李元也笑起來：&ldo;戴科要撮合你和他的海歸堂弟，怎麼?見過了沒?噯，別不承認，院裡傳遍了!戴科那大嘴巴!&rdo;

&ldo;什麼海龜，還海帶哩沒興趣!&rdo;袁綺繼續手裡的工作，待做的差不多時，窗外已經半黑，邵傑還沒回來，李元要加班，先往食堂吃飯，她背起皮包下樓，記者們還在大廳里，便從側門出去，天氣愈發寒了，幾顆白星閃爍，到家時看見玄關處有雙半高跟皮鞋。

&ldo;綺綺下班啦!這樣晚才回來，真是辛苦。&rdo;是大姨的嗓門。袁綺低問父親：&ldo;有事麼?&rdo;

袁父嗯哼一聲，很含混的回答，袁綺不得要領，走進客廳，客廳也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