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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房間裡太暖,被子裡溫暖至極,在幾乎不能呼吸的情況下,凌沂並沒有更多注意力去發現異常。
最後封楚並沒有做什麼,他早就發現凌沂脆弱得和只能在特定環境下里生存的蘭花似的,稍微碰一下枝葉就壞了。
真不捨得對凌沂做些什麼。
封楚蹭了蹭凌沂的鼻尖:&ldo;這幾天太想你了,所以有些失態。&rdo;
凌沂無奈的笑了笑:&ldo;壓在身上好沉。&rdo;
&ldo;以後習慣就好了。&rdo;
因為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凌沂就算現在不適應,以後也要學會適應,總不能一直坐在封楚的身上。
封楚覺得凌沂那樣吃的苦頭可能更多。
過了約摸一刻鐘,封楚才將凌沂鬆開了。
凌沂揉了揉自己左側的肩膀:&ldo;可能被封先生的手按出淤青了。&rdo;
封楚覺得不至於這樣,他剛剛只是用手握了凌沂的肩膀一下,壓根沒有使太多力氣,而且沒有強行勒著凌沂按進自己懷抱里,更沒有咬捏什麼的,怎麼可能出現淤青。
他卷著凌沂的袖子往上推,想看看凌沂肩膀處的情況,後來覺得這樣捲袖子太傻‐‐因為凌沂身上這件家居服袖口是束袖,怎麼卷都不可能露出肩膀,索性把凌沂衣服領口往左側拉了拉。
半邊肩膀顯露在封楚面前,上面果真出現了深深的指痕。凌沂膚色過於白皙,這些顏色落上去格外明顯。
封楚將衣服給凌沂合上:&ldo;很疼?我去找醫藥箱。&rdo;
凌沂脾氣一貫很好,對很多人都很包容,發生這種事情並沒有生氣,只對封楚淺淺一笑,接著搖了搖頭。
封楚出去找到了醫藥箱,醫藥箱裡的東西很齊全,他拿了兩個活血化瘀的藥過來,噴霧的氣息有點嗆人,一股很濃郁的藥味兒瀰漫,凌沂聞到味道後忍不住咳嗽幾聲。
封楚把凌沂按在自己臂彎里,翻看凌沂放在旁邊的盲文小說,他沒有學過盲文,自然看不懂這些,封面上倒有漢字寫的書名,是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這個時候凌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凌沂聽著電話號碼陌生,以為是哪個朋友換了新的手機號碼,便拿著手機去陽台上接聽電話。
今天天氣很冷,但陽光著實很好,凌沂坐在陽台上的沙發上點了接聽。
一道溫婉的聲音入耳:&ldo;是小沂麼?我是你蘇阿姨。&rdo;
凌沂神色有些茫然,很久之後,他才輕聲開口:&ldo;哦,是蘇阿姨。&rdo;
蘇佩晚現在嫁給了凌沂的父親,相當於凌沂的繼母。她給凌樺當了二十年的情人,年老色衰時候還能上位嫁給凌樺,手段當然不少,凌沂領教過蘇佩晚不少手段,聽到對方的聲音便感到不適。
蘇佩晚很多時候都覺得凌沂過分堅強了,她曾想著倘若隨便換個年幼的孩子被自己和保姆在凌家明里暗裡算計幾年,肯定不是瘋掉就是抑鬱而終。
蘇佩晚清楚,一個人的童年和少年至關重要,倘若在這段時間受到各種挫折傷害,那就像在無水無陽光環境下成長的種子,要麼靜悄悄的死了,要麼完全長歪。
但凌沂卻沒有,他成績優異,雖然常常逃課,但不會像凌波一樣霸凌性格內向或者家庭條件差的同學,而且從來都是年級第一,深受老師和同學的喜愛,見過凌沂的人幾乎沒有不喜歡他的。
和凌沂相比,蘇佩晚那個嬌生慣養的兒子倒像是長歪的那個。
蘇佩晚笑笑道:&ldo;阿姨不為別的事情,是為你弟弟的婚事。你弟弟要和周氏老總周知遠訂婚,這樁婚事原是你的,可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