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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非說，要保護我這個做娘的，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rdo;

空岳說著說著，當著朝沅和牧子期的面，便落下淚來。

空岳吸了吸鼻子，又攥著酒杯，嘆口氣道：&ldo;他雖是男兒，卻有著女子的氣魄。魔月男子練武是重罪，所以這事，無論如何都得瞞下來。&rdo;說罷，空岳看著朝沅，真切道：&ldo;當初，空寰被帶去神域，也讓我措手不及。聽聞神域男子，若有恩典，可以練武。可是我們空家還駐守在魔月，若是空寰練武的事情傳了過來，於我們而言，亦是滅頂之災。&rdo;

說罷，空岳緩緩起身，當著朝沅和牧子期的面，跪了下去……

朝沅一驚，正要起身去扶，空岳卻道：&ldo;您是神域的太上皇，儘管空某恬不知恥地喚你們為親家，可是空某知曉自己的身份。這一跪，是替那不孝子請罪。他並非有意欺瞞，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rdo;

&ldo;那孩子脾氣怪異，心事重，幸得神域陛下寵愛，才能有今日。&rdo;

這話一出，朝沅也有些不好意思道：&ldo;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們家，說來是我們家那混帳，跑到你們神域來搶人的，我們有錯在先。空大人，您且先起來，我已然退位，無需這些虛禮。再則，我與夫君不打一聲招呼，便闖進了你們空家，實在是罪過。這廂，我先同空大人道歉了。&rdo;

朝沅微微福身，空岳卻連忙將人扶起來道：&ldo;哎呦，這可受不起，受不起啊。說來，我們為人父母的，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孩子。&rdo;

牧子期微微挑眉，他的態度倒是沒有朝沅那般客氣，他哼笑了一聲，問道：&ldo;我有一事不解，還想要請教空大人。&rdo;

空岳連忙垂首：&ldo;您請說……&rdo;

牧子期這才問道：&ldo;既然空寰會陰虛七十二邪功，這邪功中有一樣便是飛枝，雖然這飛枝輕功，未必能勝過朝熙。不過這些個功法聯合，隨便拿出來幾樣，我們家朝熙都未必能抵擋得住。他當日，跟著朝熙離開月都，到底是自願的，還是提前算計好的?&rdo;

空岳眼皮一跳，直覺這太上王君城府極深，不好對付。

她乾笑一聲，道：&ldo;當年，他練功走火入魔，空某帶著他去神域去見雲翠觀的不沉道長。途徑揚州之時，這空寰見了神域陛下一面。僅那一面，他便同我說了一句混帳話，他說，他想嫁給神域的皇太女。我當時訓斥了幾句，誰成想，他後來倒是上了心。嫁去神域，是他此生所願，恰逢遭遇此變故，他正好順水推舟。&rdo;

空岳倒是坦誠，牧子期的神色倒是收斂了些許。

空岳接著道：&ldo;前些日子，空某收到了神域陛下的密信，陛下想要與空某合作，還想要許空寰王君之位。其實那些名位，對於空某而言，倒不打緊。空寰練了邪功，不沉道長當年散盡他內力時曾說，他日後恐會影響生育……&rdo;

朝沅瞪大了眼睛，驚詫道：&ldo;什麼?&rdo;

空岳輕嘆一聲，滿面愁容道：&ldo;正因如此，在下才心中慚愧。空寰如此，實在無德，坐不得那王君之位。正好今日，兩位都在，索性，我便把話都說明白。空寰能得一貴君足矣，這王君之位，他怕是受不起。&rdo;

朝沅看了牧子期一眼，很顯然，牧子期並未把這個當回事。

空岳又道：&ldo;我是孩子他娘，他什麼性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他得神域陛下寵愛，情正濃時，自然他做什麼，都不會惹人厭棄。可是這種事，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