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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多半會不了了之。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

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客廳。

原本裝貓薄荷的透明密封袋被折了起來，袋子邊緣印有一行冷冰冰的數字編碼，但後半段被特意破壞了，留下了一朵蝴蝶蘭的形狀。這是御神公司特有的標記。這種密封袋市價高昂，不會隨意被棄置。

蕭淮硯留下了複製的樣本，收入了書架上的一個小盒子裡。

近處，宿陵循著熟悉的氣味找到了牆角。

一個透明防護罩中，橘貓正安靜地趴著在軟墊上。它還沒有從麻醉中醒來，跟平日張牙舞爪的樣子比起來軟乎乎的，十分柔和。

&ldo;它沒事了。&rdo;身後的人說。

宿陵只是呆呆地看著，沒有回答。他試圖輕輕碰了碰橘貓的耳朵，感覺到了一陣溫熱。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不遠處的腳步聲，徘徊了半天才靠近了自己。

略顯煩躁的語氣：&ldo;……今天的事，抱歉。&rdo;

宿陵奇怪地轉過頭，見蕭淮硯輕飄飄地挪開了視線。

似乎將宿陵的沉默當成了不滿，蕭淮硯深吸了一口氣，生平第一次耐著性子說：&ldo;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以後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rdo;

&ldo;……錯誤?&rdo;宿陵重複了一遍，眨了一下眼睛。

&ldo;我知道你是想救貓，&rdo;蕭淮硯語氣不大自然，&ldo;下一次，你可以告訴我。&rdo;

宿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ldo;我餓了。&rdo;

下一刻，他的手腕被蕭淮硯攥住，不容置喙地拉著他坐到了沙發上，甩出了一堆高端營養劑。

&ldo;只剩這個了，今天將就著吃吧。&rdo;

蕭淮硯拆開了一支蘑菇味的營養劑，宿陵遲疑了片刻才接了過去。他嘗了嘗味道，微微皺眉，放在了一邊。

蕭淮硯又順手抽出了另一支。露水味……這大概是目前最不受歡迎的味道，相當於無味。但他手快，已經打開了。

意外的是，這回宿陵接受了。他吃得很慢，一點一點地舔食著，還算比較滿意。

袖子向下敞著，露出的小臂皮膚光潔，之前的抓痕已經沒有了。

&ldo;他們都沒有承認過自己的錯誤。&rdo;宿陵忽然說。

蕭淮硯微怔，他想自己知道&ldo;他們&rdo;是指的誰。

他有種錯覺，宿陵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那一刻，他的眼神很深，很空洞，但又一針見血，引起輕微的刺痛。

一時之間，他沉默不語。

宿陵卻毫不在意，直勾勾地盯著他：&ldo;因為他們覺得我是怪物。他們是對的。&rdo;

蕭淮硯的發色在灑落的燈光下顯得柔和。或許是些許的愧疚作祟，他想了想，說：&ldo;不對。你只是和我們不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rdo;

他靠在柔軟的墊子上，補充道：&ldo;宇宙這麼廣闊，也不是只有人類。&rdo;

這樣的話一說出口，蕭淮硯幾乎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但他很快調整了過來，恢復了冷靜：&ldo;這回是我的錯，我應該相信你，畢竟……我們有契約。我欠你一次，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rdo;

宿陵看見那雙桃花眼裡映出了自己的模樣。

一個……要求?

第一次有人和他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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