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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淮硯回來時，看見的就是一大一小縮在門口睡著的景象。

橘貓的呼嚕聲在十米開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宿陵是在他開門的時候醒來的。

而希子都和連嘯恰好抱著一堆各式各樣的禮物盒過來了。什麼粉色的蝴蝶結、小熊玩偶、還有吃的用的，連手寫情書都是一大摞。

&ldo;老大，這些都是轉送給宿陵的禮物。他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精彩了!!你沒去真是太可惜了，宿陵簡直無敵啊!&rdo;

見蕭淮硯微微抬頭，神色不佳，二人很識眼色地放下東西就溜走了。

&ldo;你還知道回來啊。&rdo;蕭淮硯站在陰影中，神情不明。

宿陵身後，夕陽的色彩逐漸收斂、暗淡。

蕭淮硯走進了屋內，將外套丟在了沙發上。這才回過頭，慢慢抬起下巴，打量著宿陵：&ldo;你到底想怎麼樣?&rdo;

宿陵保持了沉默。

他知道蕭淮硯在說什麼。但是被拋出的選擇本質上並不能稱為選擇。因為毫無意義。

況且，那天晚上，蕭淮硯清楚地命令道：&ldo;不准離開我。&rdo;

契約的存在讓他和蕭淮硯產生了關聯‐‐這是目前他所認知的唯一與他有關聯的人。

蕭淮硯神情倨傲，皮笑肉不笑：&ldo;我會想辦法解除契約。但在那之前，你必須要聽我的。&rdo;

涼冰冰的聲音落了下來：&ldo;全息模擬賽不要繼續參加了。&rdo;

這種間接指令區別於直接指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無法產生相應的效力。

宿陵說：&ldo;你不喜歡全息模擬賽嗎?&rdo;

&ldo;……不是這個問題。&rdo;要不是宿陵不會說謊，蕭淮硯甚至感覺他在裝傻。

宿陵眨了眨眼。他的睫毛很長很密，顯得有些無辜。

&ldo;算了，你又聽不懂。&rdo;自暴自棄的悶音。

蕭淮硯冷哼了一聲：&ldo;別呆在帝國學院了。你收拾一下東西，先回雪城住著吧。&rdo;

宿陵想了想，問道：&ldo;是因為總長的事嗎?&rdo;

正要邁上台階的人停下腳步，狹長的眼尾低沉了下來。

&ldo;……你知道什麼?&rdo;

最後一抹的餘暉從門縫中流淌到了宿陵腳下。讓整個人的輪廓都柔軟了下來。

&ldo;在聽說總長夫婦的事情之後，你很緊張，&rdo;宿陵言簡意賅地描述道，&ldo;你來帝國學院也是因為這件事。是因為你想控制事態的發展。&rdo;

他的聲音很空靈，飄渺，但是語氣如同陳述某種顯而易見的事實。

&ldo;說夠了嗎?&rdo;蕭淮硯終於按捺不住，怒氣沖沖，&ldo;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你又不是人類，你懂什麼。人起碼會知錯就改，做出彌補，你呢?&rdo;

宿陵站在原地，薄唇緊抿。

蕭淮硯冷靜了片刻，極力壓下語氣，背對著宿陵：&ldo;你如果執意要去全息模擬賽，那就在天亮之前收拾好你的東西滾出我的視線。&rdo;

在他摔上門之後，宿陵站了一會兒，仍舊安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如果用人類的標準來判斷，蕭淮硯絕對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陰晴不定，傲慢易怒。但對宿陵來說，這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

……原來事實會讓人類感到憤怒。甚至讓人露出弱點。

但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