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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弗蘭克來過了?&rdo;

車頭上除了一包藥片，還留著一盒孤零零的金蘭煙，是個很老的牌子，在聯盟星系已經不太常見了。這種煙以氣味寡淡著稱, &ldo;抽了等於沒抽&rdo;, 早已不是主流。

蕭淮硯從不抽菸, 嫌棄極了。

宿陵仍然盯著橘貓, 後者後腿一趴, 前腿一盤，跟個墩子似的塌在了原地。

&ldo;他說是留給你的。&rdo;

蕭淮硯正要隨手扔掉, 聽見橘貓微弱地叫了一聲。宿陵想上前，又擔憂嚇著它，因此沒有動作。

&ldo;你光等著有什麼用?&rdo;蕭淮硯長腿一邁，兩步就拎起了橘貓。他很迅速地將貓咪攤在了車頭，夾著藥片強行塞進了它嘴裡，然後按著不准吐。

橘貓和他僵持了兩秒，果斷認清了自己處於下風的地位，吞咽了下去。

&ldo;它什麼病……等等。&rdo;蕭淮硯眯起眼睛，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橘貓好像圓潤了不少。尤其是腹部，跟充了水似的，軟乎乎的一團。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宿陵平淡地回答：&ldo;懷孕了。&rdo;

蕭淮硯愣了片刻，質問著橘貓：&ldo;你是跟哪只野貓廝混在一起了?平時好吃好喝也沒虧著你，怎麼淨喜歡跟別人跑?&rdo;

橘貓虛扒著他的手，不緊不慢地咬了一口，還衝著頭頂叫了一聲。

蕭淮硯側過頭，發現了一隻黑漆漆的傢伙在不遠處的樹幹上，尾巴立起，正在觀察著這一幕。那也是一隻混合基因的貓，體型大概有橘貓的兩倍，看上去凶神惡煞的，時刻準備著攻擊。

&ldo;沒良心的東西，&rdo;蕭淮硯鬆開了迫不及待的橘貓，輕輕拍了拍它的屁股，&ldo;你跟它在一起就等著風餐露宿吧。&rdo;

話是這樣說，這種天□□自由的貓科動物最愛在野外圈地。也就是宿陵養熟了，才會偶爾回來求援。

宿陵站起身，望著正在樹枝上互相舔毛的兩隻貓。橘貓幾乎是縮在黑貓的懷裡，看上去愉悅極了。

&ldo;你跟那個人，&rdo;蕭淮硯頓了頓，不經意地問，&ldo;沒有在一起了?&rdo;

宿陵問：&ldo;什麼是在一起?&rdo;

蕭淮硯抿著唇，清了清嗓子：&ldo;就是它們那樣。&rdo;

黑貓近乎寵溺地舔著橘貓的毛髮。橘貓稍稍趴著，也仰頭給黑貓舔。

宿陵如實相告：&ldo;沒有。&rdo;

&ldo;真的?&rdo;蕭淮硯脫口而出。

他又追問道：&ldo;是沒有，還是從來沒有?&rdo;

宿陵想了想，那場景只能符合一半，應該算是&ldo;從來沒有&rdo;。

得到了答案之後的蕭淮硯側過了頭。原本有些煩躁的神情一掃而空，抑制不住地眼尾上揚。他壓著唇角，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地鬆了口氣。

宿陵疑惑地望著他。

&ldo;我還沒想清楚要不要讓你留下來，&rdo;蕭淮硯慢悠悠地開口，&ldo;總之，要看你的表現。&rdo;

饒有深意的目光似有似無地經過宿陵，總覺得宿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在看什麼身患重疾的小動物，浮著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忍。

宿陵默默收起了剩下的藥片，想起上一次那個醫生告訴他要&ldo;保持觀測&rdo;。

另外那個&ldo;蕭淮硯&rdo;在他們去采玉城的這段時間都沒有出現過。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