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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最裡面。&rdo;

齊泠給余恪指了指房間外設置的位子，&ldo;那你坐在這兒等我。&rdo;

&ldo;好。&rdo;余恪從善如流，只要齊泠願意進去，其他的他都配合。

齊泠對著房間厚重的木門敲了敲，片刻后里頭響起了「請進」的允許，他這才開門進去。

黃醫生的聲音剛才透過木門傳遞出來的時候有些沉悶和小聲，但是進去後他又對齊泠說了句「請坐」，齊泠這才聽清是沉穩醇厚的男中音，只是聽就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齊泠走近的同時不著痕跡地打量，這位醫生知道他的所有資料，連家人都隱瞞事情他全部知道，而齊泠本身對他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剛才余恪說了，他連人家姓什麼還不知道。

黃醫生的長相和他的聲音氣質差不多，同樣溫和，尤其是眼睛很亮，相互對視時會讓人不自覺去相信。

&ldo;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黃奕。&rdo;

齊泠坐上軟椅，黃奕講話有自己的節奏，倒是沒有一開始和他聊手術的問題，齊泠安靜聽著不發表什麼意見，他準備等時間差不多後就直接出去。

這樣也不算是沒有聽。

黃奕似乎是察覺到了齊泠心理防線有點高，對他的話不能說沒有在聽，但即使從臉上壓下去，也依舊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漫不經心。

他起身給齊泠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ldo;你有什麼想了解的嗎?&rdo;

齊泠和黃醫生聊完後，發現余恪站在窗戶旁邊，手裡夾著一支沒點燃的煙。

余恪意識到齊泠的視線後，將煙收起來，&ldo;沒抽。&rdo;

&ldo;你怎麼比我緊張?&rdo;齊泠看著余恪現在的樣子莫名好笑，他指了指半掩的房門，&ldo;你進去吧。&rdo;

&ldo;我很快出來。&rdo;

齊泠聞言調侃，&ldo;你還怕我走丟嗎?&rdo;

他的本意是開玩笑，想讓余恪不要那麼緊張，他剛才那樣子，讓齊泠想到了考試查成績的學生，結果好像適得其反。

&ldo;怕。&rdo;余恪捏著煙盒的包裝，&ldo;所以等我。&rdo;

余恪說完就進去，將房間的門關好，這邊隔音挺好的，至少他剛才站的窗戶邊離門很近，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ldo;他的情況怎麼樣?&rdo;余恪沒有寒暄直接進了主題，他和黃奕之前已經聊過幾次，勉強算半個熟人，加上更關心齊泠的情況，余恪就將社交過程省略了。

黃奕顯然也對余恪的作風有些見慣不怪，他將剛才和齊泠聊天過程中得出的結論和他說，&ldo;不太好。&rdo;

並不是故意的大喘了一口氣，黃奕在接受到極具壓迫的視線後，一口氣不上不下接著補完自己的話，&ldo;不是說身體狀況不好，你們家的營養師挺不錯的。&rdo;

余恪沒啥表情，齊泠的營養師就是他。

&ldo;所以是心理狀況不好。&rdo;余恪語氣不太像是詢問，他之前就有這種猜測，現在不過是驗證。

黃奕點點頭，&ldo;齊泠的狀態比較少見，他對孩子的出生挺期待，但是對自己生命卻有一種漠視。&rdo;

&ldo;上面是我剛才和他聊天推斷出的結論，剛才你那麼問我了，想必你也有察覺。&rdo;

余恪不置可否，他到現在都記得音樂節那天晚上回去找他的時候，齊泠沒有言表卻一舉一動都在潛意識表達，靠近他是墮落。

&ldo;他童年經歷不是太好。&rdo;余恪簡單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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