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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尷尬，葉落今天的行為也是打著切磋交流的名義而來，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她是在報復。就像以往別人對她做的那樣，那些人能做，為什麼她不能做？

當時在酒吧里，葉落這麼反問文老師時，她還覺得葉落挺對的。

「葉落學妹從一年級伊始，就飽受欺負，起初我們以為是大家看她出身貧民區，又是21班的差生……今晚她來到我的生日宴會，質問嫻心，是不是嫻心讓人指使的？她說這是她從三年級的幾個學生那裡問出來的真相……」

旁邊的安老師和文老師愣了下，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任恬。

他們先前只顧著葉落傷了那麼多人，郁嫻心還被咒術傷成那樣，急著將他們送去醫療室，並未問明原因。原本是想將受傷的學生安置好後，再詢問清楚葉落真正動手的原因，沒想到郁寒山這麼快就趕來了。

郁寒山應該也是從醫療室那裡得知有學生大量受傷入院，才會第一時間趕過來查看情況。

他們並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幕。

心裡直覺是不信的，郁家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郁嫻心那麼優秀，出身、容貌、能力皆是頂尖的，仿佛從她出生伊始，就註定要成為人生贏家、世人仰慕的對象，她從來不需要羨慕誰，只有世人羨慕她的份。

這樣的郁嫻心，何需要用這種手段去欺負人？甚至連讓她多看一眼，都是一種屈尊降貴吧？

郁寒山臉上終於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似乎他也沒想到，今晚這事的最終源頭與自己的侄女有關，他神色平靜地問：「郁嫻心真的做了這種事？」

「我也不知道。」任恬遲疑地說，「葉學妹當時質問她，但嫻心沒有回答。」

她不敢說當時葉落質問時，從郁嫻心猝不及防的微表情中可窺見一二，她可能真的做過這種事，只是這種話不應該由自己來說，而是由郁家人親自去查比較好。

郁寒山聽後，微微點頭，又道：「誰是葉落？」

他以為自己這麼說時，那個將郁嫻心打進醫療室的學生會像其他學生那樣，緊張地走出來，哪知道並未見人。

還是安老師走過去，「葉落同學，郁校長叫你呢。」

葉落正在專心地喝奶茶，努力地想將瓶底幾顆不聽話的黑糖珍珠吸上來，太過認真，是以沒聽到郁寒山的話。

她很給老師面子，將奶茶杯交給游蘭拿著，走到郁寒山面前。

醫療室的燈光白慘慘的，能將人照得慘白無比，沒有絲毫血色。

郁寒山審視的目光落到葉落身上，結合先前得到的資料，覺得處處矛盾，違和之處讓人不得不在意。

「郁校長。」葉落乖巧地朝他打招呼。

跟著她過來的游蘭三人後知後覺地發現，似乎面對老師和長輩時，葉落一直都是乖巧溫順的，沒有絲毫殺傷力，看不出她對那些欺辱過她的人心狠手辣的狠勁。

郁寒山的目光滑過她明艷的眉眼，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這點熟悉感只在心頭微微掠過，他問：「你確定郁嫻心真的做了那些事？」

「確定！」葉落點頭，大大方方地迎向他冰冷的目光，「你可以去問三年級1班的侯岩東、池芊芊、崔厚……」

她一口氣說了好些個名字，都是今晚被她逼問過的人。

郁寒山原本就冷冽的神色變得更冷，仿佛連空氣都變得寒冷無比，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看到他這樣的神色，都有些發抖。

郁寒山雖然不常生氣，但若是生起氣來……

「我會查明這件事。」郁寒山說道，「如果是郁嫻心做錯，我會按校規處置她！如果是你污衊她……」

葉落抬頭看他，仿佛在問：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