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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塔羅斯並不認同:「你的神力不是給他揮霍的。」
阿波羅一愕,竟有種被維護的錯覺,不由微微一笑。
山谷里的寧芙們卻不懂深淵神是怎麼取悅光明神的。要說揮霍光明神的神力,深淵神當屬第一名吧?平時光明神不是常用神力替他生火,幫他烤肉,甚至在大冬天拿來曬被子麼?
寧芙們越討論,越覺得微妙,說來說去都是兩位男神恩恩愛愛的事跡,倒不如閉嘴。
另一邊,與狗熊搏鬥的阿德墨托斯又添了新傷。長長的爪痕抓破了他的衣服,沁出點點猩紅的血。血的味道刺激到了狗熊,狗熊的攻擊更瘋狂了,令阿德墨托斯有些招架不住。
阿波羅問他:「要停下了麼?」
如果阿德墨托斯覺得受不住了,他可以用神力限制狗熊的行動。
然而阿德墨托斯拒絕了他:「我還能堅持!」
他咬牙,用長矛格擋狗熊的一擊,繼續負隅頑抗。
山谷里的寧芙驚嘆於阿德墨托斯的勇敢堅毅,也為他的愛情動容。
「真是了不起的阿德墨托斯,面對實力懸殊的敵手,竟然渾然不懼!」
「多麼美好的愛情,讓他如此奮不顧身!」
「想必他夜會公主,得到了公主的鼓舞,不然今天怎麼會幹勁十足?」
「天神在上,願他能得償所願!」
寧芙們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塔爾塔羅斯皺了皺眉。
阿波羅給他遞了一塊糕點,見他眉心微皺,不由抿唇,朝山谷投去輕輕一瞥。
他那一瞥沒什麼情緒,卻猶如實質,好像一把尖刀刺來。寧芙們頓時噤聲,做鳥獸散。
周遭變得安靜了,塔爾塔羅斯冷不丁道:「不是鼓舞。」
他難得敏銳。
昨夜阿德墨托斯飽含期待的眼神他沒有錯過,今天他卻沒在阿德墨托斯的眼裡再看到那份期待了。
阿波羅也感覺到了阿德墨托斯的情緒不對,他嘆息道:「我想,你說的是對的。」
昨夜發生了什麼?
是什麼澆滅了阿德墨托斯眼裡的激情,卻讓他更加拼命?
阿德墨托斯終於喊停,他渾身脫力,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氣。在狗熊的攻擊下,他的臉上身上添了許多條血印子,在閃躲的時候又滾了些乾草在身上,衣服也亂了,形容狼狽。這時候,任是誰也無法把他和弗里城的王宮裡,那位高貴優雅的國王畫上等號。
只有他眼底的憂鬱,和往常一樣,濃得化不開。
「我昨夜見到了阿爾刻提斯,在雪下得最大的時候。」
多浪漫的雪,知道他要見自己的愛人,忙給他們做陪襯。
阿德墨托斯好像又回到了前一夜。大雪紛紛揚揚,他坐在獅車上,闖進伊奧爾科斯的王城。
阿爾刻提斯種在花園裡的玫瑰已經悉數枯萎,然而大雪披在枯萎的玫瑰花枝上,又好像一夜間盛開了朵朵美麗皎潔的雪玫瑰。
阿德墨托斯站在白雪皚皚的花園裡,呼喊阿爾刻提斯的名字。
他不敢喊得太重,怕驚擾了阿爾刻提斯。
又不敢喊得太輕,怕簌簌落雪的聲音蓋過了他的呼喚。
正如他愛她,既怕太狂熱,又怕她難以察覺。
所幸,他的公主聽見了他的呼聲,起身來到了窗前。
燈光映照著阿爾刻提斯美麗的臉龐,她好像一朵嬌美的玫瑰,靜悄悄盛開在雪夜裡,也盛開在他的心間。
阿德墨托斯打了一路的腹稿,真見到了阿爾刻提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