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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頭上都是青苔，初夏站上去，腳底打滑，幸虧樓厭扶住了她。

初夏吐掉嘴裡的水，背對著樓厭，被他困在懷裡。樓厭單手握住她的雙腕，反剪到身後，貼著她的後頸，悄聲說：&ldo;戚小霜會水，你真的是戚小霜?&rdo;

初夏心中一跳：&ldo;我會水，你放開我。&rdo;

&ldo;我要放開你，你就會跟條泥鰍似的溜走。&rdo;

&ldo;冷。&rdo;初夏可憐兮兮地說。春日猶寒，山間的夜裡更為明顯，溪水冰涼刺骨，寒氣直往初夏的毛孔里鑽。

&ldo;我身上是熱的，貼緊我。&rdo;

這句話樓厭沒有騙初夏，他有渾厚的內力，催動後，渾身滾燙，身側流動的水都溫暖了許多。

初夏是真的冷，貼緊了他，果然就不覺得那麼冷了。那股熱意順著兩人相貼的地方傳遞。

&ldo;你不是戚小霜。&rdo;樓厭篤定地說道，話題又繞到最初。

&ldo;我是，只有戚小霜知道千機樓的名單。&rdo;

&ldo;替戚小霜驗屍的人說，戚小霜身上有顆紅色的痣。你是戚小霜，那麼說說，那顆痣是長在雙乳之間，還是屁股上?&rdo;他語帶曖昧，尾音拖長，蠱惑人心。

初夏猶豫。她不知道啊，這麼細節的設定，戚小霜又不是主角，壓根沒提過。

&ldo;嗯?&rdo;

不管了，二選一，有二分之一的概率是對的，就賭一賭自己的運氣。初夏心一橫：&ldo;屁股上。&rdo;戚小霜都被紮成篩子了，胸口有痣也扎沒了。

身後傳來樓厭的悶笑聲，他胸腔抵著初夏的背脊，震動感傳遞過來。

&ldo;說錯了?&rdo;初夏幾乎不抱希望地問。

&ldo;抱歉，戚小霜的屁股上有沒有紅痣，我也不知道。&rdo;

&ldo;你!&rdo;初夏氣結。

樓厭左手鉗制著初夏的雙腕，右手緩緩滑到她的頸側，五指撫上她的肌膚，誘哄著：&ldo;乖寶貝，告訴我，你到底是誰?&rdo;

&ldo;我是初夏。&rdo;

&ldo;我的耐心有限。&rdo;那隻手掐住她的脖子，五指收攏，變得危險起來。

&ldo;我、我是仙女。&rdo;

樓厭冷笑：&ldo;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rdo;

&ldo;我不是戚小霜，我卻知道千機樓的秘密，這世上，唯有怪力亂神可以解釋。&rdo;

樓厭沉默了，不是因為他相信初夏的信口開河，而是他想到一個問題，初夏若不是重生而來，能知道這麼大的秘密，這箇中玄機恐怕與她所說的八九不離十。

剔除初夏重生這個可能性，確實只有怪力亂神可以解釋。即便是重生而來的他，只知名單在戚小霜手裡，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ldo;你可知道，神明若是泄露天機，是會遭到天罰的。&rdo;

&ldo;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沒有付出代價嗎?&rdo;初夏見自己隨口胡扯的，能鎮住這個魔頭，當即有了底氣。

&ldo;什麼代價?&rdo;

&ldo;我這次是借凡人之軀，來此世間，泄露一次天機，便會折壽十年，我已向你泄露三次，折壽三十年，如今壽數不知還剩多少。&rdo;

樓厭語塞：&ldo;……仙女也會死?&rdo;

&ldo;都說了，我借的是凡人的軀殼，會老會死會生病，很正常。&rdo;

樓厭緩緩鬆開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