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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希也看了一眼。不過他很快收回視線，朝著喬陳微微一笑，目光是溫和的，但好看的薄唇里吐出來的字一點也不溫和。

&ldo;我看上了，現在，她是我護著的人，你……現在不能動了。&rdo;

喬陳狠狠皺眉，忍不住又看了顧錦恪一眼。

顧錦恪摟著桑宜的手小心又體貼，閉上眼睛的樣子褪去了平時的漫不經心或者威嚴，露出些溫柔的樣子，正是每個正值年華的小公子夢想中妻主的樣子。

他想闔上眼睛但闔上眼睛，家族眾人枯寂絕望的眼神，父親猙獰的面孔，拼死護持他逃生的下屬，十幾年無憂無慮快樂幸福的時光……

可是他腦海里又浮現顧錦恪清麗脫俗的面容。昨夜的一夜相處……那些不著痕跡的照顧，上藥時的認真，府城百姓看她的感激目光，還有知府吳連對她的信服，都讓他內心的念頭搖搖欲墜。

他不是沒有心，只是夾雜在兩者之間，抉擇變得困難起來。他內心原本的堅定一時錯亂，變成煎熬和複雜的猶疑。

他還要堅持下去嗎?

喬希卻沒再理他的煎熬了，他看了顧錦恪一眼，含笑閉上了眼睛。

……

京城地處北方，更快的冷了下來。清城府暴雨地動這一夜，京城似有所感，也嘩嘩的下起了大雨。

女皇只帶了方芮登上了皇宮裡的觀星樓，她隔著雨幕遙望南方。這裡是整個京城裡最高的地方，風雨夾雜，更是寒意襲身。

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斗篷，仍然忍不住咳嗽，方芮擔心的看她一眼：&ldo;陛下。&rdo;

&ldo;方芮，你說……清城府真的會地動嗎?&rdo;

這話方芮沒辦法接，她只能沉默，女皇似乎也只是問問，她的目光轉向皇陵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道：&ldo;昨日留宿昭賢宮，賢貴君又同朕提起了老三娶王君的事。&rdo;

方芮低頭，女皇這不是在同她說話，但是女皇的聲音卻沒有避著她。她聽見女皇繼續道：&ldo;今日，朕便宣了江太傅和黎尚書分別來說話。&rdo;

&ldo;你猜，結果是怎樣的?&rdo;她咳嗽了一聲，輕聲問虛空。

虛空里只有風雨聲。

良久，女皇輕輕嘆口氣，轉身：&ldo;方芮，回宮吧……&rdo;

……

黎府，當黎玉辛跨進書房門，看見黎啟掩不住興奮喜悅的臉的時候，心裡微微咯噔一聲。

但他臉色沒變，恭順的同黎啟請安：&ldo;母親。&rdo;

黎啟打量了姿容出眾的兒子一眼，腦海里不由得想起女皇的問詢，眼裡不自覺的露出溫和笑意：&ldo;快起來，快起來，坐下，我們母子之間，何須如此生分?&rdo;

黎玉辛握緊了拳頭，面上微微一笑：&ldo;母親說的是。&rdo;

他順從的走到一邊椅子，半坐下去。

黎啟一笑，關切：&ldo;辛兒啊，你父親這些日子還好吧?&rdo;

黎玉辛點頭：&ldo;父親一切都好。&rdo;

畢竟他最近和三皇女關係不錯。

今日的黎啟格外絮叨：&ldo;那就好，那就好!這古話說的好啊，家和萬事興!你看你父親最近也好，你也好!為母這不也遇上了好事!&rdo;

她高興的一拍大腿，黎玉辛只好應和：&ldo;不知母親遇上了什麼喜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