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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嘖,我想想,好像還真是……沒見過,想不起來。&rdo;
&ldo;我也不造。&rdo;
&ldo;造造造,舌頭捋不直,就別說了。我記得……似乎前些天,平明侯遇刺身亡,其子襲爵,被特封為永平侯,哎,瞧這年紀和樣貌,八成差不多吧。&rdo;
倒也不怪他們不認得,靖國公一向瞧不上陰險狡詐的平明侯,跟他從無來往,且薛域自從襲爵,就成天待在府里養傷,見過他的人屬實少之又少。
而至於薛域身為奸生子時的悲慘過去,沒再敢有誰提及,也自然不會有人注意。
小廝們雖說只是卑賤下人,但作為有頭有臉的下人,借了主子的光,連陛下都是見過好幾面的,並不會覺得一個侯爺有多稀罕。
但他們依然拿出&ldo;國公府歡迎您&rdo;的架勢,熱情地躬身招手有請:&ldo;永平侯,實在對不住,聽聞您這些時日深居後院養傷,小的才未敢冒昧送請柬打擾,您快請進吧。&rdo;
恰好靖國公為恭迎嘉隆帝聖駕,踱到影壁這邊,便隨口問了句:&ldo;怎的了?&rdo;
薛域早就按捺不住,他步伐穩健,狗眼圓睜、走路帶風,大袖一甩就興沖沖直往裡走:&ldo;國公爺,本侯此行……&rdo;
沒想到他忘乎所以走得太急,甚至在邁過門檻時,都未留意腳下,直接被出其不意地絆到‐‐
&ldo;哎!&rdo;他瞬間搖搖欲墜,身子趔趄著前傾,眼看就要在狼狽之下、兩腳變四腳。
整個一出師不利的裝x失敗現場。
&ldo;小侯爺!&rdo;隨從們神情驚恐,趕緊衝上去,左右扶住踉踉蹌蹌的薛域,&ldo;您當心。&rdo;
&ldo;咳。&rdo;薛域也是要臉的,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方才出於某種原因過度興奮,只微微蹙起眉頭,極為正經地胡說八道,&ldo;那個、本侯腿上有傷,剛剛……&rdo;
&ldo;不妨,是該當心些。&rdo;靖國公私以為或許這小子生得過分好看,比他那死了的渣爹順眼許多,外加感念他帶傷還來特意道賀,說話都不自覺友善了些,&ldo;莫要站著了,來人,快把永平侯請進去坐下!&rdo;
南晉成親所行的是昏禮,即在午後迎親,戌時拜堂,薛域這回好不容易逮著個合適理由,可以師出有名地光明正大進國公府,早早地就來了。
他如今的身份可是個正經侯爺,大可以支棱起來,去滿懷哀怨地質問齊笙一句:為何九個月零十三天前見了他也不搭理他?還有,怎麼從六個月零五天前,再也不給他送糖了呢?
當初可是她偏要又是&ldo;哥哥&rdo;又是&ldo;小夥伴&rdo;,喊得那樣親親熱熱的。
突然感情就淡了?可他又沒做錯什麼。
真過分,好沒道理。
薛域也不知道自己怎的、莫名有了這種持續膨脹的情緒,總之他就是很生氣,相當生氣。
如果齊笙在他這裡能掛個牌,上書必然是&ldo;人性扭曲之徒,道德淪喪之輩&rdo;。
薛域越想臉色就越陰沉,他知道齊笙平素喜歡活蹦亂跳,故而一路上都在偷偷摸摸地使勁往四處亂瞟,可都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也沒能找到,只鬱悶到嘟嘟囔囔:&ldo;去哪了?一點動靜和個影兒都沒有。&rdo;
跟隨薛域的靖國公府小廝聽見他在低聲嗶嗶,還以為這位爺有哪裡不滿意,趕緊問道:&ldo;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