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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醫生,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馮醫生輕嘆一聲,對上他堅定的眼神,最後無奈地說:「作為醫生我不該同意你進去,但是……」馮醫生頓了一下,他想到路鋮拿著知予的病例來看診時難得的臉紅,他愛慕眼前的青年,毋庸置疑。很明顯,知予對他也不是一般的感情,願意為了他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好吧。你可以陪他說說話,做一些分散注意力的事,陪伴他,哪怕無法釋放oga信息素,我想你在他身邊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慰藉。他很可能會比平常要粗暴,要委屈你儘量順從,不要激怒他。當然,如果他試圖……你就按這個警報器,我們會進來控制局面。」
就這樣,知予帶著馮醫生給他的強效抑制劑,走了進去。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味道,卻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濃烈。和遇到易感期的林冠宇不同,那時候林冠宇失控的信息素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可是這會,他只是站在客廳里,竟然已經心跳加劇。
循著味道,他上了二樓,本以為人在臥室,推開主臥卻空無一人。書房也沒人,那就只有……
知予推開次臥的門,房間裡沒有開燈,月光灑進來,能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團。身材高大的alpha側臥著,半張臉埋在被子裡。知予不知道他是受信息素影響多一點,還是心理因素多一點,他的心跳更快了。
「出去!」聽到門口的響動,alpha抗拒得信息素再次爆發。
「哥……」知予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他難受的時候在這裡,是在尋求他的氣息嗎?
alpha睜開眼,在黑暗裡有些遲鈍地鎖定了聲源。
「出去……」他的聲音柔和了一些,卻仍然堅決。
知予像個叛逆的少年,不僅不聽,還打開了燈,他三兩步就跨到了床邊,試圖看清alpha的模樣。
他像一個熱源,只是靠近就讓知予感受到了熱度。愈創木香卷積成熱浪,一重重將他裹住。見到他過來,路鋮迷濛的意識有一瞬清醒,他坐了起來,想拉開兩人的距離。知予卻不讓,他伸手想試探他額頭的溫度。
「出去……知予……」他聲音像低氧環境下的火,壓抑著,克制著,只要再給一點點氧氣,就會劇烈燃燒起來。
他幾乎沒有這樣叫過他,也從沒有在知予面前這樣狼狽。額發全部被汗水打濕,身上的襯衣也是,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晦暗如夜。
路鋮側頭躲開他的觸碰:「別碰我。」
「憑什麼?」知予被他的態度激起逆反心理,他隱隱覺得自己最近是被慣壞了,哪怕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兇,他也一點都不怕。路鋮往後躲,他傾身上前,直接一條腿跪在床上,碰到了他的額頭。
初碰是冷汗,整個掌心貼上去卻是高熱。
「哥,你在發燒。」
「知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alpha合上眼,說話間灼燙的呼吸打在知予小臂上。知予被他燙到,下意識縮回手,目光隨之落在他滑動的喉結上。
空氣里全是信息素他都能抵擋,可看到這一幕,卻只覺得性感到曖昧。知予的聲音故作鎮定:「我當然知道,馮醫生也同意我來陪你。」
知予急迫地想做點什麼來打破這個讓他面紅耳熱的氛圍,他伸手去解路鋮的袖口,想給他打抑制劑:「我帶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天旋地轉,已被alpha扣住手腕壓倒。路鋮深深地看著他,他凌亂的額發和衣襟,讓他展露出極具吞噬力的那一面,知予瞬間被攫住了全部的思維……
這個不知輕重的oga,他怎麼敢去解一個易感期alpha的扣子?當他是什麼聖人?
被輕鬆壓制,知予下意識反抗,卻被禁錮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