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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等了一會兒, 沒聽見他聲音，就以為他睡著了，小心翼翼地往陸淵的方向靠了靠

陸淵睜開眼：「怎麼了？」

蕭煜被他抓包也不心虛：「沒事，就是想離你近一點。」

「……睡吧」

「哥哥晚安。」

「晚安。」

這聲晚安仿佛有魔力，蕭煜幾乎是立刻有了睡意，很快就睡著了。

蕭煜身體底子好，昨天還燒得神志不清，睡了一覺就生龍活虎的，除了還有點鼻塞，沒有任何不適。

陸淵起床準備早餐時蕭煜也跟著起來了，陸淵去廚房，他去清理兔子窩。

奶糖和陸玉趴在一個窩裡，大白兔和黑花兔相互依偎著將腦袋枕在対方身上，奶糖的體型更大一點，毛茸茸幾乎地將陸玉圍了一圈，看著十分和諧，可惜雙方都是絕育過的兔子。

他們之間註定只能柏拉圖。

蕭煜清理完將兩隻兔子放在籃子裡，顛了顛，這重量夠兩頓火鍋。

跟他一樣，陸淵也在小花園種了一些鮮草，早晨氣溫宜人，初升的朝陽也沒有那樣大的威力，蕭煜把兩隻兔子放在陽台上放風，然後進屋去吃早餐。

吃完了才去陽台收兔子。

陸淵不方便出門，但沒有拘著蕭煜的意思。

「樓下有泳池，有健身館，籃球場裡也整天都有人。」

蕭煜搖頭：「太熱了，不想出去。」

他忽然想起來昨晚是陸淵帶他進房間的，他那會兒沒什麼力氣，他哥攙著他肯定要用力，但他的腿還沒好啊。

蕭煜又想到早上在浴室聞到的淡淡的藥味，原來不是錯覺，他一下子緊張起來：「哥你腿怎麼樣？」

「沒事。」

「那你給我看看。」

陸淵：「……」

蕭煜已經站起來了：「我們去醫院吧。」

到醫院拍了片子確實沒什麼問，醫生只是囑咐要小心，又対蕭煜說：「家屬平時多看顧。」

家屬蕭煜被委以重任，責任感油然而生，拿出了陸淵車上的輪椅，到哪兒都推著他走。

他們在外面吃了午飯，回家前陸淵說要去超市，蕭煜以為他是有什麼東西要買，然而到了超市陸淵卻只是漫無目的地逛。

陸淵示意他推購物車，他自己滑著輪椅往前走，跟觀光似的，看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就叫蕭煜拿下來給他。

蕭煜想，他哥大概是來超市消遣的，他慢吞吞走在後面，也開始閒看。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購物車裡多了一排ad鈣奶。

蕭煜：「……」

他看向陸淵，陸淵笑著問他：「還要什麼？」

這個還字就十分精髓，蕭煜裝糊塗：「什麼還要什麼？」

「除了ad鈣奶，還有什麼想喝的？」

ad鈣奶就夠丟人的了，蕭煜哪裡還好意思說其他，只想趕緊離開兒童飲品區。

兩個成年人，兩個成年男人，呆在這，兒童飲品區，像話嗎？

陸淵卻不急不緩，看著貨架問他：「旺仔要不要？」

邊上傳來稚嫩的童聲：「媽媽我要喝旺仔牛奶。」

媽媽隨口說：「你是大孩子了，不喝飲料了。」

蕭煜：「……」

陸淵嘴角噙著笑，終於不再逗他，控制著輪椅往前去，離開了兒童飲品區。

蕭煜趕緊跟上。

沒走幾步陸淵又停下了，轉過來対蕭煜說：「你不是大孩子，你是成年人，你可以喜歡任何東西。」

陸淵說的當然不是ad鈣奶。

蕭煜喜歡的東西，似乎都很容易被蕭牧慕看上，然後搶走。

陸淵是在告訴他，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