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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九點，蕭煜嗓子越來越難受，水喝了一杯又一杯還是不解渴，說話時也帶了點鼻音。

他不幸地宣布：「我好像感冒了。」

彈幕一邊嫌他弱一邊催他快休息，蕭煜原本是想再堅持一會兒的，但是尊貴的榜一也發話了：[下線休息]

好弟弟蕭煜乖乖下線。

蕭煜覺得奇怪，他也不是沒有淋過雨，男生冒雨打籃球或者打完籃球冷水澆頭都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以前沒喝薑湯都好好的，今天喝了一碗薑湯反倒是感冒了。

這人一精細講究，就真精緻脆弱了。

蕭煜原本是想在家呆上兩天，這下兩天也別呆了，大哥身體不好，本來就是免疫系統的問題，再傳染了就麻煩了。

帶第二天一大早蕭煜就帶著奶糖出門，出門時只有阿姨在，蕭煜就跟她打了個招呼。

蕭煜昨天錄了車牌又拿了陸淵的門卡，進入小區一路暢通無阻，停好車上樓時還不到十點，蕭牧雲打了電話來。

「小煜？」

「大哥。」

「嗯，阿姨說你病了？怎麼不去醫院？」

「就小感冒，犯不著。」

「那你回來，這是你家，你不需要因為生病避出門去。」

「大哥你說什麼呢，」蕭煜笑了一聲，「我就是出來玩。」

「你在哪？」

「朋友這。」

「是星闌嗎？」

蕭煜搖頭，想起他看不見，又說：「不是，是一個認識很久的哥哥。」

他說完蕭牧雲沉默了一瞬：「知道了。」

蕭煜胡亂點頭，掛了電話。

他最初跟蕭牧慕一樣都是叫蕭牧雲哥哥的，小孩子麼，總是喜歡疊字，後來漸漸長大，蕭牧慕還是喊哥哥，他喊哥的時候多一些。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蕭牧慕對蕭牧雲的占有欲越來越病態，但偏偏，某種意義上說，蕭牧雲的命是靠她續著的，沒有人可以對她說重話。

蕭牧雲不行，蕭父蕭母不行，他們都欠她的。

蕭煜也不行，他和蕭牧慕就是為了蕭牧雲而生，他辜負了他們的期望，能救大哥的只有蕭牧慕。

他的出生仿佛成了多餘。

懂事之後，蕭煜對著蕭牧慕只有退讓。

蕭牧慕不許蕭煜喊哥哥，說哥哥是她一個人的，於是蕭煜從此開始改口喊大哥。

原本蕭煜和陸淵約定的是明天或者後天過來，陸淵就沒在家等他，出門去了，回來時發現玄關多了雙鞋，知道是蕭煜過來了。

但是房內十分安靜，不像是多了個人，蕭煜總不至於大早上的上他這兒來睡覺。

陸淵走到客廳，就看見蕭煜縮在沙發上，拖鞋無規則地擺在地上，兩條長腿勾起抱在胸前。

這是一個相對讓人在疼痛難受時舒適的姿勢，不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陸淵快步走過去，因為一條腿打著夾板，走起路來還有些跛，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小魚？」

蕭煜睜開眼迷迷糊糊喊了一聲：「哥。」

陸淵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燒了？」

蕭煜腦子昏昏沉沉的，反應也慢，過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不知道。」

陸淵一時顧不上追究他發著高燒開車的事，輕聲哄他：「我們去醫院。」

「不去。」

這次蕭煜回答倒是很快，純粹是聽到醫院二字的條件反射，他實在是不喜歡醫院。

陸淵嘆了口氣：「多大了還不去醫院？」

蕭煜閉著眼耍無賴：「就是不去。」

陸淵拿他沒辦法：「好，不去，那吃藥行不行？」

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