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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去外祖家還發生過一件並不怎麼愉快的事,她記得的是一個表妹把書房裡的一塊硯台打爛了,當時在書房中的有她和幾個表姐妹,幾個表姐和表妹一起聯合起來冤枉她,說硯台是她打爛的,幾個舅母當時對她說了一些十分難聽的話。雖說外祖母並未因此事責罵她,但是這個事還是在傅若雪的心裡留下很深的印象。後來回到家中她與親娘說這個事,她阿娘雖是知道她是被人冤枉的,但是也只是讓她忍,從此之後她就再不喜去外祖家了。
有幾年傅若雪不去外祖家,也很少外出,每日都把自己關在屋裡讀書識字,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寫的幾首詩作被流傳出去,為此還博得一個京城第一才女的才名,受到上京城中不少才子佳人的追捧。幾個表姐表妹後來還來找她,只是那會兒她早已經看清楚常家人的臉面,表面上與常家人熱乎,心裡實則早已經把常家人排除在外了。
只不過知道他們母女兩個還用得上常家那邊,傅若雪就沒有跟那邊的人真正的翻臉。自從她嫁入永王府後,現在變成了常家那邊的人來求著她,能看到常家的人在她跟前卑躬屈膝,求她幫忙辦事的樣子,倒是一解從前她被常家人欺壓的惡氣了。
傅若雪是知道她親娘這些年沒少往常家那邊送東西,幫幾個舅舅和外甥們,還有跟幾個舅母拉關係,當時她就勸過她親娘別送那麼多東西回去常家,常家的人是養不熟的,多少東西送回去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回的。
「已經派人去問了,只是你舅母他們幾個都推脫說是那些東西早已經送了人,找不回來。」這意思就是不把東西還給他們了,常琳說到這裡就十分的氣憤:「當時送東西給他們就拉著你親親熱熱的,如今找他們把東西要回來,一個個都翻臉不認人了。」
「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不要往那邊送東西,從前你又偏不聽我的話。」傅若雪是早就看清了幾個舅母和舅舅的臉面,而今東西送給了常家那邊,她那幾個舅母又怎麼會把東西還回來給他們了。
她這娘在侯府里明明一副很精明的模樣,怎麼一面對常家人腦子就不清醒了,傅若雪不止一次為此在心中嘆氣。
「我,我又怎麼知道他們會如此啊。」常琳怎麼也想不到從前那幾個拉著她的手與她親親熱熱的嫂子會翻臉不認人,這些年為了娘家那頭的哥哥外甥們,她可是沒少從侯府這邊拿東西回去娘家那頭幫幾個哥哥外甥,幾個哥哥還是在她這個親妹妹的幫助下才謀得比較好的職位,幾個外甥就更不用說了,從讀書到參加科舉考試,哪一次沒有她這個小姑在後頭幫忙的。
只是如今她這邊一出事,幾個哥哥嫂子都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她的,常琳就感到十分的心寒,如今唯有這個女兒能幫她了。
「雪兒啊,你這一次一定要幫幫阿娘啊,阿娘也是沒辦法啊。」
「我這邊寫一封信與你,你親自送去給外祖,外祖看了,自是知道怎麼做了。」傅若雪想了想,便說道。
以她如今的身份,她親自出面去幫她阿娘辦這個事怕是會給人留下把柄,再說她也實在不喜歡去常家,能讓她阿娘親自去辦的事,她就不必親自出面去辦了。
「好,還是雪兒你最好了。」見女兒願意幫她,常琳拿著手絹擦著眼角的淚。
「以後做什麼事之前你要想一想,能不能做,值不值得你去做,別被外祖母和幾個舅母們哄一句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早前傅若雪不知道她外祖母為什麼對她們母女倆個好,後來她倒是想明白了,為的不過是希望他們從侯府給常家帶去利益,而她親娘這些年更是被她外祖母和幾個舅母哄得恨不得把整個侯府都搬回娘家去。
傅若雪忍不住的又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帶著她阿娘去了書房,坐了下來親手寫了一封信,把信裝入信封裡面,封好口子,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