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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是他。
陳牧洲那邊還在深夜。
多走兩步出去,江聿梁驀地停下腳步。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是……
陳禮。
陳氏上任一把手。
江聿梁站在原地幾秒,午後的太陽烤的她手腳發燙。
最後她還是轉了身。
「陳先生!」
江聿梁叫了一聲,但陳禮頭也沒回的上了車,估計就是不小心混進來的小角色。
在車門被關上前一秒,她手直接橫了進去。
車門夾住骨肉的聲音很悶,江聿梁咬了咬後槽牙,把手緩緩地收回來。
保鏢也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剛想動作把人帶走,就見陳禮忽然抬了抬手,示意他暫停。
「哎——」
女人的位置更靠近車門,她抬頭剛好能看見江聿梁沒有血色的臉,冷然的神色忽然一怔,變得有些奇怪:「你是……」
她這次陪著丈夫陳禮回國,就是因為陳牧洲結婚的事。
他們都不敢相信,陳牧洲就這麼草率、秘密地決定了這種大事,她也看過女方資料,除了一張臉以外,什麼都沒有。
本來陳禮想趁著陳牧洲在國外,挖地三尺也把人找出來,好好確定一番,她到底是不是另有所圖,會不會對陳氏造成任何威脅。
沒想到人自己跑到他們跟前來了。
「老公,這個就是……」
她人湊過去小聲說了句,話音沒落就被陳禮低聲斥了句:「閉嘴!不用你說。」
陳禮眼神陰鷙地掃過去,正要開口,就被人堵了回去。
「陳先生,我有件事想問您。」
江聿梁神色很淡,眉尖輕挑了挑:「當年,您想跟宗家合作,是不是因為知道他們的靠山很硬——那您親眼見過嗎?」
……
她的問話,就像猝不及防地丟了個炸|彈出去,直接炸到人發蒙。
陳禮無數立威的話到了嘴邊,卻陷入了沉默。
只有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本來以為陳牧洲只是賭氣,才隨便找了個女人結婚!怎麼會——到這個地步?!
陳禮氣得就要下車來質問,江聿梁卻後撤了兩步,很有禮貌地頷了頷首:「如果您想起來,可以隨時來找我。今天就不打擾了。」
她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背影十分瀟灑。
一直到轉角隱蔽處,江聿梁才扶著牆體一秒蹲了下來,扶著淤血腫脹的右手倒抽涼氣,眼前有漆黑一片的趨勢。
真是……保鏢關門也太用力了吧!
疼到想暈過去算了!
江聿梁緩了很久,才咬牙打車去了趟醫院。
等包紮完出了醫院大門,她才猛然想起來,今天正事沒幹,忘了赴約的事。
放了那假相親對象的鴿子。
江聿梁只花了一秒,就決定直接回家。
這種可見可不見的人,當然可以隨時不見。
況且她清楚,就算今天見不到,對方也不會善罷甘休,反正遲早會見到的。
江聿梁現在已經能把一切梳理出大致的脈絡,雖然無法填充細節,也不確定梁銘此刻的處境——
能確定的是,宗家這十來年的發家史,跟當白手套脫不了干係,為對方勢力做事的同時,也能不斷地換取資源。對於宗家或陳家這種體量的存在來說,信息和渠道都極為重要,那股勢力就能給宗家提供這些。
在那次煤礦事故中,安全生產許可證已經註銷的前提下,竟然有人能擅自決定,拆除了封條、切斷監控,晝停夜始的復工。早在事故發生兩年前,礦就已經越界開採到-300米。那裡地形特殊,被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