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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從映把手肘放在欄杆上,下巴擱上去,慢慢說道:「他家人不讓。」
成顏以為不同意他們的事,皺著眉等她說完。
「一開始不同意他進這行,中間一段時間沒讓他回家,後來勉強同意了,不知道為什麼,又反水了。」 她苦笑了下,「可能是以為等幾年他吃點苦頭就放棄了,所以現在……他說想到過會有這一天,他祖父性子硬,而且從不心軟,但是……」
駱從映像是從肺里吐出一口氣那樣:「這真的太狠了。單方面解約,和單方面被解約,兩個都占上了。」
成顏沉默,爾後也道:「最近輿論炒得很厲害,誰都想來摻和一腳測水深,他現在不露面是對的。但藝人的生命和作品是掛鉤的,他的資源如果直接從上面被切斷,過一段時間曝光率再減少……」
「他準備怎麼應對?」
她的回答也乾脆而簡短:「沒跟我說。現在就休息。」
成顏拍了拍她的背:「要是想出去兜兜風散心,就跟我說一聲,假我給你批。」
「免了,我不想接受成總監的潛規則。」
駱從映勾著嘴角輕巧笑一笑,髮絲被吹得凌亂了些,她也沒用手去捋一把,眯著眼吹冷風:「他有分寸的,我是這麼覺得的。退一萬步說,不做這一行了也好,清靜。」
她總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好像他並不是多麼的熱愛表演與藝術,當然他為數不多的專訪雜誌的對話上也沒提到過,只是大家都那麼以為,覺得既然能將表演完成的那麼好,至少初心的熱情和喜愛是必不可少的。但她覺得,這只是某種慣性,一旦開始,他會忍不住前行,想要做到儘可能的好。慕欽如果真喜愛什麼,卻被不停地反對壓制,誰試圖使他屈服,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反抗,先斬後奏、不管不顧都是其中之一。
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副放任自流的自由模樣,特別是那些因為他被牽連的工作人員,也都給了帶薪休假,卻沒為這些人指出條具體的前路。
駱從映覺得疑惑,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將心比心,不用針刺人最痛的傷口,是基本的禮貌。
儘管她在公司時,每天要被迫聽無數句猜測和議論。自從他們發現從駱從映這女友身上都撬不出什麼八卦,又開始腦洞大開,覺得慕欽一定惹了哪個大佬,被雪藏了,她還來上班,八九不離十,是兩人感情不好,逢場作戲,她會慢慢地抽身而退,反正也是和娛樂圈沒什麼關係的外人,沒多久就不再有什麼人記得了。
但是這基本建立在,除了新聞外他們交集貌似為零的基礎上。
駱從映聽得七七八八,練就了左耳進右耳出的技能。做該做的事,掙該掙的錢,也開始查理財的方法,畢竟家裡總要有個人帶心活著……他也每天在家等她回去做飯,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要太爽。晚上的話,她有工作就工作,沒工作就看書,他有時候看些視頻,有時候也拿電子閱讀器讀點東西。兩個人聚在一起的日子,活出了退休老人的風采。除了趁她做飯的時候動手動腳,其他確實很正常。
兩個人確實效率高一點,唯一的負面效應是偶爾早上會起晚。在某件事上,慕欽沒有那麼好商量,基本要求掌握絕對的主動權,效率也不像她喊他洗碗時那麼快,有時折磨她到東方既白,隱隱見晨光微露才肯放過。
駱從映好容易期待到幾周後他被兄長叫走,據說要出去幾天。
她剛從一個臨時被拉去的酒會中回到公司,正在找創口貼堵腳後流血的磨痕,就接到了慕欽的電話,得到了一個悲慘的消息:「這麼快?你都回來啦?吃什麼?今天出去吃吧……不開心?沒有啊。」她鬱悶地找了個藉口,「今天高跟鞋磨腳,新買的,號好像不對。」
收拾好雜物,駱從映背著包就往辦公室外走,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