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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晝沒回答,站起來說了句「好晚」。
是說他回來的晚。
方霽抬頭紀時晝已經走近了,下意識把手臂張開,任由紀時晝跌進自己懷裡,一米九幾的高個子,硬要把整個人都塞進他懷裡。
「我和于娜他們出去吃飯了,給你發過消息,你不是回了嗎?」
當時紀時晝回他:知道了。
方霽側過頭,語氣帶著疑惑:「你喝酒了?我身上濕,你還是別靠著我了。」
「沒有。」紀時晝把頭埋在他頸間回應,自動忽略後半句。
方霽才是喝酒的那一個,身上有燒烤的味道,不好聞,所以他上手要幫忙脫掉,被方霽制止了。
紀時晝又改為捧住他的臉,看了幾秒鐘就重重地吻下去。他把眼睛閉上,情緒也一併藏進眼皮底下,只是接吻,一下一下允方霽的唇,發出聲響,伴隨腳邊小狗好奇的叫聲。
——嗚汪、嗚汪。
「下雨了。」紀時晝終於睜開眼,神情閃爍著。
「嗯。」方霽輕輕揉蹭他的頭髮,心裡軟成一團。
並不是不喜歡喝醉酒的紀時晝。
可是這本來就不該屬於他。
紀時晝忽然摸上他的右腿,因為身高限制,只能摸到大腿。
方霽以為他又要做什麼,還來不及阻止,紀時晝忽然出聲。
「方霽,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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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曙城下雨,晝給小狗打電話就是這個意思。但他彆扭,他沒說(。)
第38章 「我真的沒醉」
期末最後一科考完,大家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家,這一別就不知道多久能見,臨行前又一次組織聚餐。
關陽說:「把方霽也叫過來唄。」
紀時晝點頭應下,「先說好這次aa,方霽那邊只出我們兩個人的錢。」
他最近說話做事越發不客氣,然而越是這樣周圍人反而越是對他有禮貌,就連關陽這陣子都收斂了許多。據他自己所言,紀時晝那一捏把他的肩膀攥得青了一大片,這話有多少誇大的成分不得而知。
定好了日子,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
方霽要工作,又是一群人喝得半醉才姍姍趕到,上來坐在紀時晝旁邊就要幫忙擋酒。
這一次紀時晝沒有默認,反倒把方霽的酒杯扣下了,眼睛並不看向他,「不用你管我。」
聽在旁人耳朵里就是讓方霽少管閒事,方霽還是放心不下,為保紀時晝的面子,貼到他耳邊問:「你真的能喝嗎?」
韓惜文坐在長桌的對面,神色頗為複雜。
自從那日被紀時晝警告過,他想了很久自己到底從哪一步開始算錯了。
是爬山那天忽略了兩個人始終同行,還是酒吧過後紀時晝送走了所有人選擇在原地等方霽,又或者是更早之前,他把方霽叫來酒館。那一天韓惜文坐在紀時晝身邊,知道他究竟打了幾個電話,從剛開始吃飯到大家吃了一半,再到快要散席,紀時晝一直在叫方霽過來,不然他也不會誤以為是女朋友查崗。
他好像一直都忽略了某一點,儘管紀時晝看似對方霽呼來喝去,態度十分惡劣,可除此之外呢?他和誰都不親近,卻默許方霽離他很近,近到只要再湊近一指,青年的唇就會碰到他的耳朵。
他沒有躲避,還歪過頭去回答方霽的問題。
韓惜文只能看到一個口型,看到那雙唇蹭上對方的耳朵。還未來得及確認,紀時晝的瞳仁忽然移向他,好像早就察覺到他的視線。
他驚得立馬轉頭,縮著腦袋看自己面前的酒,酒杯透明的,酒水澄黃色。
他猜錯了,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