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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不買兩把?
方霽很識相地沒有問,乖乖鑽到傘底下,考慮到背包會濕,他再一次抱進懷裡。
「那麼寶貝,裡面裝了什麼?手機?」紀時晝隨口一問。
「包是你給買的啊。」方霽也隨口一答。
「小晝,是工作不順利嗎?」方霽問。
「不是。」紀時晝沒有說上一份工作由於他的擅自離職,早在幾天前就結束了。
說了也沒有用,方霽什麼都不懂,搞不好又要亂想。
「那是你家那邊……」
「沒有。」
那方霽就想不到他心情不好的理由了,只能不停地偷看再偷看。
直到紀時晝換了一隻手拿傘,另外一隻手扣在他腦袋上,按得死死的,「別再看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工作……」
「都說了不是。」紀時晝不耐煩地打斷他。
方霽閉上嘴巴不說話,直到回家。
外面下著雨,他把圓圓放出來,給小狗披上小雨衣,準備在附近溜一圈就馬上回來。
剛把門打開,紀時晝說:「我今天去見我媽了。」
方霽瞬間轉過頭,圓圓已經躥出門,被繩子一拉扯,激動地汪汪叫。
「你在等我說什麼?」紀時晝同樣望向他,「我們這段關係結束了?」
方霽僵在門口,紀時晝走過去拿走他手上的狗繩,「我去遛狗,你回去坐吧。」
方霽不知道紀時晝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想要向他求證卻又不敢。
門在他眼前關上,不知道過去多久,一個世紀,一分鐘,兩個世紀,十分鐘……房門再次打開,紀時晝被澆得半濕,圓圓的四隻爪子踩在地板上滿是泥印。
見方霽還站在玄關,紀時晝忍不住皺眉,「你……」
「你們去泥坑裡滾了嗎?」方霽比他更先出聲,眼睛眨一下,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紀時晝抿住嘴,「沒看住它。」
不想說自己走神了,後悔剛才說出的話。
他繞過方霽直接抱起狗,也不顧身上會不會髒徑直走進浴室,反正已經挨淋了。
方霽跟在紀時晝後面,不免憂心忡忡,「小晝,你先去換件衣服吧,這樣會感冒……」
紀時晝猛地轉過身,方霽嚇了一跳,圓圓揚著四個爪爪左右歪頭看著兩個人。
沉默在兩人之間發酵。
最終紀時晝還是把狗遞給方霽,回去臥室換衣服。
等方霽把小狗處理好再出來,紀時晝就站在門口等人一人一狗。
「我們談談。」他說。
方霽說:「好。」
他自然會說好,他什麼都說好。
紀時晝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要他脫掉衣服給自己上也沒任何抗拒。
方霽總在等待他發號施令,哪怕要求再過分也從不違抗。
高二那年暑假,他們約好要一起去華都。
方霽口口聲聲說著「好」,轉頭就因為小弟弟生病,母親一個電話就把他叫回去了。
那年夏天的爭吵是紀時晝單方面的發脾氣。
「他們那麼對你你還上趕著回去,方霽,你是不是有病?!」
他大聲質問著,而方霽默默承受。
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說話,聲音清脆而真摯,「堯堯發燒了,燒了整整兩天……許豪不管他,媽媽以為吃點藥就能好了,我回家時他已經燒到41度。」
方霽覺得弟弟不被愛是他的責任,他要學會去愛。
向來如此。
紀時晝沒理由要求方霽為了自己拋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