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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要是細琢磨,往往卻有一定的道理,所以進山最主要的就是要守規矩。
劉青山剛說完,就聽到張杆子嘴裡媽呀一聲,從樹樁子上跳下來,倆手捂著屁股,在地上直蹦。
「咋地啦?該,誰叫你不守規矩的,肯定被大蜈蚣給蟄了吧?」
張隊長嘴裡罵著,卻第一個衝過來查看。
像這種樹樁子,樹皮夾層裡邊最容易成為蜈蚣之類的藏身之地。
「不是被蜈蚣蟄了,好像是蚰蜒,鑽進去啦!」
張杆子一邊跳一邊嚷嚷。
「鑽哪去啦?」
張隊長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然後也醒過腔來,滿臉古怪,用手指著張杆子:「你,你小子還真夠倒霉的。」
連急帶嚇的,張杆子都快哭了:「趕緊想招啊,你們還笑,快點幫俺把蚰蜒弄出來!」
「那玩意咋弄,你趕緊找地方,看看能不能拉泡屎,把蚰蜒帶出來。」
老闆叔幫他想了一個還算是靠譜的主意。
張杆子這會兒臉都綠了:「俺現在都緊張死了,實在拉不出來啊!」
「要是有開塞露就好了,給你擠進去一管,肯定就完活兒。」
張大帥也稍稍有些遺憾,這林子裡面,還真沒地方找開塞露去。
不過這也給劉青山提了醒,他正準備去找點大戟之類的瀉藥,給張杆子吃。
就見啞巴爺爺隨手在地上薅了幾樣樹葉草葉啥的,比劃著名叫張杆子吃下去。
到了這時候,張杆子也顧不得那麼許多,嚼得滿嘴冒綠沫子。
還真管用,沒到十分鐘,這貨就抱著肚子跑到一邊,一陣電滾雷鳴之後,這才又樂顛顛地跑回來:
「唉呀媽呀,總算是拉出來啦,那蚰蜒還活著呢,在稀屎里練狗刨兒。」
大夥聽他說得太髒,都各自散去,繼續采蘑菇,只有張杆子在那嚷嚷著倆腿發軟,想找地方坐一會兒,又不敢坐。
啞巴爺爺一瞧他這熊樣,索性領著他先回木刻楞那邊,反正做飯也需要有人燒火。
劉青山倒是有點意外:想不到,啞巴爺爺居然還懂草藥呢。
這林子裡,可是有不少草藥,沒準以後也是一條財路呢。
剩下的人一鼓作氣,一直忙活到下午兩點多,這才收工。
林子裡面,天黑的早,而且到了下午,蚊蟲都飛出來活動,大個的花腳蚊子,還有比蟬個頭還大的大瞎矇,一個個都凶得很。
尤其是大瞎矇,被叮上一口的話,直接呲呲冒血。
還有各種叫不上名字的小飛蟲,真能把人給吃嘍,所以沒點本事、沒點準備的人,根本就沒發在林子裡過夜。
劉青山聽村裡的老人講古,在以前土匪橫行的時候,專門有一種整治人的刑罰。
就是鬍子在綁了肉票之後,家裡不肯拿錢來贖的,就把人剝光衣服,綁在老林子裡的大樹上餵蚊子小咬。
到第二天,人準保已經涼了,想想都叫人身上起雞皮疙瘩。
回去的時候,大夥的背簍基本都滿了,就連挎著的筐里,都裝著一些珍品,什麼榆黃蘑、樹雞子、猴頭和松茸啥的。
到了木刻楞這邊,遲到的午飯已經準備就緒,一大鍋熱騰騰的蘑菇湯,湯里竟然還煮了兩隻風乾的野雞,老遠就聞著一股打鼻子的香氣。
帶來的餅子啥的,也都重新放在帘子上熏熏氣,大夥洗了手,就在木刻楞門口的放倒的干木頭柈子上隨便坐了。
眾人一手拿著大餅子,一手端著蘑菇野雞湯,還真別說,這湯別的調料沒放,就撒了點鹽,卻鮮美異常。
幾隻大狗小狗,都老老實實趴在旁邊,倒是那隻熊仔,晃晃悠悠在大夥跟前轉悠,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