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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雷聲將郁少池從夢魘中生生拽出來,神經如同撕裂開一般的疼,他不敢呼吸,差點自己將自己憋窒息了。
大顆大顆的雨滴砸下來,一股涼風撲到臉上,郁少池才反應過來,他可以呼吸。
凌晨四點打的雷,郁少池抱著自己,望著窗外一直等到天亮。他不能閉眼,閉上眼又要墜入那個沒有底的深淵。那個人要拽他下去,每一次出現都那樣凶神惡煞……
他有多久沒被雷聲嚇到了?大概和是楊楚航在一起後。
林陽一大早到律所沒蹲到郁少池,錄像還在他身上,警察順路就帶著林陽一起到法院。
早高峰誤了時間,到地點的時候原告已經把郁少池行賄的照片證據拿出來給大家看過了。
這還是郁少池第一次看到這組照片,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苦楚。
都說耳聽為虛,那眼見就一定為實嗎?
他被打得措手不及,甚至沒有準備反駁這個照片的證據,蒙在原地束手無策。
聽審團竊竊私語。
這時,林陽被兩名警官一左一右帶進來。
作者有話說:
林陽:警察叔叔,你們一左一右帶我,我真的會很像一個犯人誒…
第38章 你滾吧。
一組照片,將案件重心轉移到辯護人身上。
在此之前,所有的證據以及郁少池思路清晰的證詞對被告都非常有利。
他閉閉眼,針對照片內容陳述事實:「當日霍先生護子心切,確實有照片上的舉動,但錢我並沒有收。僅憑几張照片就斷定我受賄,被告霍瀟罪名坐實?就算我真收了錢,被告就真的有罪嗎?請原告現在如實回答我前面提出的那三個問題。」
原告辯護律師點頭,「首先,從酒館出來霍瀟確實對我的被告人進行拉扯的動作,證明進酒店有被迫的可能」
「我問的是原告蔡與欣,請原告律師不要避重就輕。酒店前台曾說霍瀟進門已經意識不清,兩人沒有做身份登記由原告攙扶上了電梯。這種情況下,是不是可以算蔡與欣強迫霍瀟,並進行性侵?」
「我,我沒有!」蔡與欣情緒激動站起來,「房間是我朋友替我開的,我看霍瀟醉成這樣,就扶他上去睡了。後來我想走,霍瀟不讓……」
霍瀟醉蒙,出酒館之後的事忘乾淨了,張口也說不出所以然,半晌態度堅決道:「我沒喜歡過蔡與欣,也不知道我朋友他們是怎麼看出來的。那天蔡與欣說她心情不好,打了三個電話讓我陪她說說話,拒絕三次後我才去的」
審判長預備說話,林陽把密封塑膠袋舉起來,「這裡,這裡還有一個證據。」
五分鐘後視頻正常播放。是剛才那組照片的原型視頻,記錄了事情始末,郁少池確實將箱子推回去了。
蔡與欣見到視頻的剎那表情古怪,周身的氣焰褪去,臉一點點發白。
法警將視頻拍攝者一併帶上庭。
黑外套男人下意識看蔡雨欣,無所謂地撇撇嘴。他算是栽了,身上因為這破錄像背著故意傷害罪,光腳不怕穿鞋,如實交代。
「蔡小姐花三萬塊讓我提前跟蹤並拍下這組照片,錢款兩次匯齊,定金一萬和尾款兩萬,事後又轉五萬給我當做封口費,並說下次還有合作機會,我有錄音和銀行轉帳記錄。」
他並不是善心大發,來前詢問過警察,如果他肯配合,再經過受害人楊楚航方的調解,落到他身上的刑罰會不會輕一些,答案是肯定。
滿庭譁然,在所有證據面前,他們依舊不太相信原告是無辜。在聽審席霍元成早已疲憊不堪,始終一言不發認真聽著。
「被告請解釋。」
「我……」
郁少池冷漠道:「根據《刑法》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