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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阿爾弗雷德看克拉克·肯特，總是帶著「自家彆扭的小少爺終於也肯帶同學回家了」一般的欣慰表情。但是同學就是同學，在老管家這裡，克拉克·肯特是沒有辦法和托尼·斯塔克相比較的。畢竟超人在蝙蝠俠的家裡可沒有一座獨立的房間，可是鋼鐵俠卻有。

當時在托尼·斯塔克宣布自己是鋼鐵俠的時候，阿爾弗雷德聽到這個代號，他意味深長地「哇哦」了一聲，適時的提醒自家韋恩少爺不要面露那種「他抄了我作業」的得意表情。但是老管家也會感嘆這兩個大男孩關係是真的好，就連給自己起代號都風格相似。

兩個年齡加起來超過70歲的超級英雄在阿爾弗雷德眼中，不過是想要和好朋友用同款手帕、背同款書包、穿同款衣服的可愛小男孩罷了。

竹馬竹馬的情誼比不了，但是克拉克和自家少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共用一對父母。t了這一層，阿爾弗列德看超人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慈祥，不再是原來公式化的客套疏離。

平時整個韋恩家看起來最強壯的人就是布魯斯·韋恩，但是從藥效的反應來看，他簡直比爾弗雷德身體還不如。

這不能怪他，他身上有太多的傷痛和苦難。他走來了的每一步，都清晰的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痕跡。想要修復這些抹平時光的痕跡，需要一個奇蹟和一些時間。這個奇蹟伊莎貝拉已經給他們帶來了，於是剩下的就只能交給時間。

「我願意給布魯斯一些時間的，但是他未免也太臭了。」迪克·格雷森和傑森·陶德非常有良心，哪怕老父親現在正在渾身冒著黑泥，他倆也沒有將布魯斯·韋恩置之不理，而是任勞任怨的一遍一遍用乾淨的濕毛巾幫他擦拭。

但是此刻兩個小孩子每個人的鼻孔都用衛生紙捲成的卷緊緊塞住，而且傑森看起來馬上就要暈過去了——這一次，他是被熏的。

「天吶，我真的應該去問問伊莎貝拉到底給布魯斯吃了些什麼？這種情況要維持多久？」迪克格雷森一邊說著，一邊下手更加用力了，他真的怕晚一步布魯斯的原因就被醃入味了。

用自己暫時的痛苦拯救一個鹹魚味的老父親，迪克覺得還是值得的。哪怕是哥譚首富布魯西寶貝，如果頂著一身餿了的鹹魚的味道，恐怕也是這輩子都無法再找到漂亮的女伴了。

「布魯西寶貝」的人設不能就懷揣著這樣堅韌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迪克·格雷森任勞任怨的又取了一條乾淨的毛巾，繼續給布魯斯擦拭。

最開始的時候，布魯斯渾身都在冒黑泥，隨著傑森和迪克的擦拭，這些泥的顏色慢慢變淺，後來漸漸的變成了脂肪一樣的顏色。

看著毛巾上的黃黃白白亂七八糟的東西，傑森·陶德的臉色逐漸的詭異的起來。他產生了某種懂的都懂的糟糕聯想。

布魯斯睡了一個很長很好的覺，在夢裡，他夢見了自己的父親母親。這一次，他沒有重新夢回8歲的犯罪巷，而是和父親母親一起度過了很長很好的一段少年時光。

如果他沒有經歷那場人生的轉折，或許他會成為一個哥譚普普通通的富豪，或者該稱之為「紈絝」。可是能夠有親人相伴，那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雖然那樣很幸福，但是哥譚就將永遠沒有陽光了，布魯斯·韋恩這樣想到，於是他拼命的掙扎了起來。他不顧背後父母的呼喚，拼命的想要逃出這一片讓他沉緬的夢境。

耳畔的呼喚越來越清晰，清晰到讓布魯斯覺得那並不是他的幻覺。事實上，那也的確不是他的幻覺。

就像是天光借了靈力給霍華德和瑪利亞一樣，天光也同樣將一些靈力分給了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倒不是天光大方到把靈力不要錢的送，但是自家小輩嘛，她不給一點兒見面禮不合適。

鬼魂其實應該永遠定格在他們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