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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站走廊上,單肩挎著包,樓道里淺黃的光將他臉勾描得很好看,五官曲線利落冷然,帶著蠱惑的桃花眼清透而亮,眼尾乾淨而上揚,像個溫柔的入侵者。
「你怎麼來了?」林以鹿無精打采地倚在門框上:「是因為餐廳的事情?」
剛剛她就猜到這家酒店是靳博屹家開的,不覺得意外,眾所周知靳家的產業很廣泛。
女生站在他跟前,額頭才剛到他肩膀。
這兩個月出國交流,她瘦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褪去,精緻皎好的五官有些蒼白憔悴,眼睛下有抹淡淡烏青。
富有鮮明攻擊性的眉眼泄出了幾分厭世與病態,美得更勝平常。
她剛剛應該是在睡覺休息,穿了套白色的長袖都絲綢睡衣,上身領口松松垮垮的,脖頸線條纖細柔和,露出在外的鎖骨延展到兩側肩膀,彎弧精緻有度,烏黑的髮絲長垂入雪白微鼓胸脯內。
裡面好像是……真空。
靳博屹眼皮跳了下,挪開眼,抬手抹了把脖子:「他沒對你做什麼,或者說了些什麼污言濁語吧?」
「沒有。」林以鹿聲音很輕,有些無力。
靳博屹微微蹙眉,發現她的臉色的以往都蒼白。
「病了?」
「應該吧。」
「什麼叫應該?」
靳博屹微微抬了下手,想探探她額頭的溫度,對上她那雙裹了霧的狐狸眼,眼底被某種情緒占據,盛著濃郁的隱忍與沉浮的克制。
他放下懸在腹部的手,空握了握,琥珀眸里的情緒變得漫不經心,掏出手機撥打電話:「我讓工作人員送藥箱上來。」
「謝謝。」林以鹿不想多站,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微微測過身:「你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將房間裡的燈全部打開,光明璀璨,她走到衣櫃前,隨便拿出件外套穿上,拉上拉鏈。
沒聽到動靜,林以鹿側身探了探,他已經打完電話了,還在門口佇著,像個人形牌。
「不進來是想讓我搬張椅子給你坐那?」
門外那人輕嗤了一聲:「你那麼放心我?不怕我玷污了你的聲譽?」
「笨,不關門不就好了?」林以鹿梳了下微亂的長髮:「雖然說你看起來不像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跟你相處那麼幾個月,你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信任?」
「不客氣。」
靳博屹低頭笑了,在原地站了兩秒,邁開長腿走了進去。
房間裡開的暖氣跑出門外,溫度漸漸涼了下來。
歐式雙人沙發上坐著兩人,一個抱枕隔在他們中間,彼此談不上熟悉,除了學業上的問題,他們都不知道該聊些什麼話題,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對方。
靳博屹弓著背,兩手肘撐著膝蓋,掌心交握,微側著頭和她對視,清爽細碎的黑色短髮襯得他臉部輪廓乾淨清絕,燈光淬在他隱帶血絲的眼眸里。
林以鹿眼睫微顫了下。
除了以前在上京一中和比賽場上見過幾次,她好像還在那裡見過他,但是想不起來了。
特別是他這雙桃花眼,如蓬勃欲出的朝陽,星光熠熠,陌生又熟悉。
「靳博屹,你以前是不是去過我們北禮?」
作者有話說:
上京,淮京,淮禮……城市名字,以後書里都會出現這些城市名字,還有景點,海里長廊,東避山……
第5章
靳博屹喉結微微滾了滾,將她整個人鎖在雙眸了,心底驀然翻覆燃燒起的某種情緒過於濃烈,侵蝕著他的四肢。
脈絡清晰的骨節透出隱忍蒼冷的白,靳博屹強行定下心,落開眼,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嗓音微啞:「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