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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人撐著膝蓋站了起來,他用淺淡的冰冷裹藏起期待,緩緩問著夏溫喬:「我可以跟你一起睡?」
夏溫喬突然覺得顧傕這句話像是在挑釁自己,於是直接翻過身,把半張臉都埋到了被褥里,用被雪白的毛髮蓋著的脊背對著顧傕:「……你自己定。你覺得可以就可以,覺得不可以就繼續睡地板吧。」
說完,小狐狸便趕忙把眼睛閉得死緊,催促自己趕快熟睡。
顧傕站在床邊,看著夏溫喬輕輕顫抖的背影,突然有些想笑,但他把笑意忍在心底,俯下身,伸手去摸了摸夏溫喬鬆軟的尾巴,說話的口吻被刻意磨去了稜角:「放心,我就摸摸你的尾巴,不上床。」
話落,他除了摸尾巴以外,真就沒再有其他任何的動作了。其實如果夏溫喬不表現出自己的緊張,顧傕恐怕會真的躺到床上跟他一起休息。
但正是看見夏溫喬在發抖,顧傕才給夏溫喬做了系統掃查,發現夏溫喬需要撫慰。
顧傕手上的動作儘量做得輕柔,他看著夏溫喬漸漸放鬆下來,才敢在心裡有些想法。
摸上去……軟的。
半晌過後,機構樓外淅淅瀝瀝開始下起了細涼的斜雨,雨滴輕輕拍打著厚重的樓牆,機構大樓不似公寓,樓體的隔音很好,小狐狸的呼吸隨時間開始變得平穩,而後慢慢進入了沉眠。
顧傕的手還放在夏溫喬的尾巴上,機械的重複著溫柔,來回撫摸。
最後,械人就保持著趴窩的姿勢閉合了程序,手還放在那蓬鬆細軟的毛髮上,陪了小狐狸一夜。
……
夢境到了最深處,黑暗卻緩緩染上了光。
夏溫喬揉著額骨,擰著眉爬起來的時候,朦朧的天早已變得清晰透亮
他看不到樓外的景色,更沒那個精力。前一晚喝的那大半瓶茅台已經足夠讓他頭痛欲裂、睜不開眼了。
等夏溫喬揉按著太陽穴,半眯縫著睜開眼睛時,眼前的畫面讓他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顧傕……」似是當頭一擊,夏溫喬手上的動作變得僵硬,一直到停止,他睫毛輕顫,滿眼都寫著不敢相信,「……怎麼跪著?」
昨晚那些跟顧傕的互動,他還記得大半,讓夏溫喬感到震驚的,不是別的,就只是顧傕為什麼會保持著下跪的姿勢趴在床邊。
hg的高層械人給他下跪,每天稱自己是「夏爺爺」的夏溫喬,突然就覺得有些承受不起。
小狐狸的內心翻江倒海,思緒一團團攪在一起,最後他好不容易在腦內亂七八糟的想法中,扯出來了一個能讀懂的。
我這是……把人家踹下去了?
在小狐狸的記憶中,自己睡著前,顧傕還一直躺在自己身後。但現在,顧傕的姿勢確實有些耐人尋味。
夏溫喬一邊思考著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邊靜靜看著還趴在床邊的顧傕。腦內的東西換來換去,光是看著顧傕的一張睡臉,夏溫喬就在腦內意想了不少東西。
他發現,顧傕睡覺的樣子並不是很兇,他眉峰的凌厲與面龐的祥和形成了一種反差,但看上去卻毫不違和。
「沒想到啊……」夏溫喬沉吟著道了一句,尾音逐漸弱了下來,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原來大叔睡覺,會像個小校草。
顧傕本身長得就好看,只是平時總是冰著一張臉,讓人不敢也不想細看。現在他閉上眼,眸中常帶著的冷冽被遮蓋,整張面容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夏溫喬就靜靜欣賞著顧傕這樣的平靜。
看眼底細影,看面如冠玉,看蕭蕭肅肅。
早風亂跑了半晌,休息室內夏溫喬還在暗自喜樂。
他依稀記得顧傕說今天要五點半集合。夏溫喬很清楚自己一般起床要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