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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沒擦乾淨。」
「……哦。」
鍾吟尷尬地伸出手,自己也擦了一下。
明明就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剛喝完牛奶的時候就已經用紙巾擦過了。
「早點兒睡,」江放直起身子,把床頭柜上的玻璃杯拿起來,啞聲道,「晚安。」
……
江放走了以後,這偌大的地方顯得更加空蕩,似乎藏不住任何秘密。
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傳遍全身,令耳膜震動起來,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似的。
鍾吟伸手去摸被委屈藏進被子裡的醫學書,試圖冷靜下來。
剛才沒來得及把書籤夾進去,而她現在又太不平靜,早就記不得看到哪了。
鍾吟隨便翻開一頁,看到「竇房結」三個字。
竇房結。
每一次脈搏心跳的起點。
第22章 小情話
鍾吟在床上滾了兩圈,頭髮被弄得亂糟糟。
她準備去浴室里洗個澡,下床的時候,才發現拖鞋不知什麼時候被江放換成了女士的,還是粉紅色的毛絨款,前端有兩隻可愛的兔耳朵。
鍾吟把腳伸進去,碼數意外的合適,也比一次性拖鞋舒服很多。
應該是他剛才送牛奶過來的時候順便換掉了。
細節方面,他似乎一向都很會照顧人。
等從浴室里出來、心情平復以後,鍾吟又看了會兒書,才在十一點的時候入睡了。
她次日要到醫院上早班,可民政局八點半才開門,領完證直接過去的話,可能會趕不及。
鍾吟特地為此向領導請了半個小時的事假。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鍾吟被手機鬧鈴叫醒。
想到自己沒和江放說過早起的事兒,她還沒來得及洗漱和換衣服,就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去對面敲他的門。
斷斷續續地叫了兩分鐘,裡面熟睡的人才終於聽到動靜。
江放昨晚熬了個夜,把公司里堆積下來的事情做完,凌晨兩點才睡,這時候人都還懵著。
他半眯著眼,走到外面把門打開,嗓音帶著疲憊的嘶啞:「怎麼了?」
男人顯然沒睡醒,髮絲凌亂,但遮不住容顏俊美。
他沒穿上衣,只套了一條家居長褲,上身頸間的鎖骨突出,胸膛和腹部有明顯的塊狀肌肉,帶有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鍾吟沒想到他是這樣出來的,忙不迭捂住雙眼,提高音量:「你怎麼不穿衣服呀!」
江放這下清醒了些,反問:「你見過哪個男的睡覺穿衣服?」
鍾吟:「……」
江放把她的手扯下來,好笑地道:「上次不是還挺淡定的,現在又在害羞什麼?」
「……」鍾吟仍舊緊閉著雙眼,「那次是上藥,怎麼能一樣!」
江放懶洋洋地倚在門框上,低頭看她:「不上藥就不是一堆器官了?」
鍾吟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在說什麼,睖他一眼,沒說話。
江放沒再逗她。
他到衣櫃裡找了件短袖出來套上,又回到門口,笑著摸了摸鐘吟頭頂翹起來的幾根呆毛。
「這麼早喊我起來,是要去上班?」他抬起左手,看了眼表,「還早,這裡過去只要二十來分鐘。」
鍾吟眼睛盯著腳上的兔耳朵:「我們不是還要去領證嗎,得在我上班之前領了,等下班,民政局就關門了。」
江放神色一頓,應了一聲:「行。」
兩人都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簡短的對話完畢後,回到各自的房間裡洗漱換衣服。
江放的速度比鍾吟快,等她收拾好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簡單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