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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真要和薛懷結為道侶?可他不是】系統出聲道。
容惑神色還有些疲倦地微仰著頭,出神地看著那道狹窄的窗口,暖黃色的光斜斜地照射下來,伸出手穿過那道微弱的光線,沉默不語。
系統低低的嘆氣聲在腦海里響起,此事發展到現在,他也有些搞不清自己的宿主到底是想做什麼了。
那薛懷明明是他的仇人,怎麼還要考慮答應當人家道侶?難不成自家宿主喜歡上那薛懷,忘記了奪丹之仇的事了?
正當四下一片寂靜時,高牆上的窗口邊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容惑驀地回過神,眼神一凜,抬手握住雪落劍劍柄,警惕地看著那道黑影。
唰的一聲。
那道黑影倏然直直飛向他,容惑眉頭一皺,抬手就揮開這團黑乎乎的東西。
「哎,別打,是我啊?」
話音剛落,青光一閃而過,那黑影猛地一變,頓時化作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
容惑定眼一瞧,來人頗有些風流俊逸的臉映入眼帘,霎時忍不住低笑出聲:「敖離?你怎麼會在這裡?」
地上的青衣男子面上一窘,拍了拍手掌,撐著地面站起身,窘迫道:「我聽說你被關了起來,外頭現在可傳得沸沸揚揚的,便想著過來看看你。」
「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無事。」容惑抬手替敖離拍了拍身上的灰,好笑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方才那黑乎乎的東西是你?」
「額還不是為了見你,這地牢的窗口也太小了,我迫不得已才化作那物混了進來。」敖離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隨後拿出兩壇酒在容惑面前晃了晃。
「怕你一個人在地牢里待得悶,看,我帶了桃花酒來陪你。」
「」
看來這人是真的很愛喝酒了,幾次碰見都是在酒樓里喝酒,容惑好笑地接過敖離手上的酒,掀開蓋子聞了聞。
一陣清香撲鼻而來,這味確實勾人得緊,容惑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人靠著牆壁坐下,仰頭喝了一口。
「對了,你上次是怎麼離開的,明明才聽見你在柜子里弄出的聲響,怎麼下一秒就不見人影了。」
敖離微眯著眼睛想了想:「上次啊,我聽見外頭有人靠近柜子,趁他打開櫃門時,當即化做那撲棱蛾子飛走了。」
「撲棱蛾子」容惑一頓,隨即揚聲笑了起來,「你一條東海的青龍,怎麼每次都是化作那物,方才黑乎乎的一團我還以為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別說我了。」敖離的臉漲得通紅,大口大口地喝著酒,「秘境那事到底怎麼回事?需要我幫忙嗎?」
「沒事,他們查清了自會放我出去。」容惑收斂起笑容,側眼看向敖離,猶豫道,「那千年血蓮如何了?」
「血蓮?」敖離神色一正,「那物現在就在東海,只是還需要大約五個月的時間才能開花摘下。」
說到這,敖離放下手中的酒,神色頗為認真道:「容惑,你要這千年血蓮到底是做何用?」
聞言,容惑一愣,垂眸看著手中的酒罈子,靜默許久才道:「若是沒有這物,我可能會死。」
「啊?!」
敖離猛地瞪大雙眼,震驚地看向容惑,一時間無法理解容惑說的話,什麼叫若是沒有這物,可能會死。
那千年血蓮極為難得,千年只開一朵,且只有東海才有,那物的確用處極大,傳說中此物還有吊命的作用。
想到這裡,敖離眉頭緊皺,上下打量著容惑,擔憂道:「此話可當真,你身體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容惑垂眸斂下眼底的情緒,喝了一口酒,雲淡風輕地笑道:「騙你的,我同你說笑呢。」
「真的?」
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