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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連您都不在了的話,那位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為了繼續每年七月初七的招魂,尊主必須得留下那魅魔,定時放血給尊主梳理。
也怪他,當時一被尊主掐著脖子便嚇得把這事給忘了,若是早些時候說,說不定能少受些罪。
那人的話似乎起了作用,薛懷整個人怔愣住,眼神有些渙散,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中,緩緩鬆開手上的劍,左手撫上胸口輕輕地摩挲,臉上瞬間由陰轉晴,神色溫柔寵溺。
方才差點就被薛懷刺死時,容惑呼吸一窒,背後泛起層層冷汗,直到現在薛懷移開了劍才覺得重新活了過來。
平穩氣息後,容惑思索方才那人所提到關於這具身體是『藥人』這件事,藥人通常是用來為別人梳理身體之人,得定時為梳理之人放血。
難不成薛懷身體真出問題了?
薛懷撫著胸口,一臉溫柔地轉身離開大殿。單看背影此人一身白衣,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只是此刻臉上的表情和動作都異常的怪異。
容惑眼神複雜地看著薛懷遠去的身影,現在的薛懷對他來說感覺好陌生,性情愈發捉摸不透,令人從心底發憷。
待到薛懷已經遠去,那人才心有餘悸地站起身子,氣息不穩地吩咐道:「影七,將此魅魔送到西院,仔細把人盯好了。」
聞言,容惑微抬眸,就看見先前帶著面具那男子緩步朝他走了過來,這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只安穩地在身後抬著轎子。
男人微蹲下身體,一聲不吭地就抬手抓住容惑的雙手往他肩膀上放,挽住容惑的腿彎,輕鬆將人背起,抬腳往外走。
因著身體的無力,容惑趴在影七背上,細細地端詳著他,雖然臉上有面具的遮擋,但此人輪廓稜角分明,瞳孔極黑,眼睛深邃,想來面具下也是生得一張極好的臉。
越瞧越覺得有些熟悉,倒是跟他記憶里一人有許多相像之處,不過,容惑轉念一想,他記憶里那人怎麼可能會在魔族的這種地方。
按那人的性子,怕是死也不會屈服於魔族,想來影七不過是生得與他有些相像罷了。
見人一路上都不說話,沉悶得像是個悶葫蘆,容惑眼神一轉,壞心眼地打趣道:「你為何要帶著面具?」
「我瞧你生得應當是俊俏的,幹嘛要遮遮掩掩的。」邊說著容惑悄悄抬手摸向影七的面具,還未碰到之時,手腕瞬時被人握住。
影七黑沉沉的雙眸對上容惑的目光,極具壓迫感,容惑頓時一噎,訕訕得摸了摸耳垂,先發制人道。
「幹嘛這麼凶得看著我?」
影七靜默地看了會容惑,察覺到男人的眼神,容惑不甘示弱地稍凝起眉頭,沒一會便敗下陣來,稍移開視線。
「誇你好看罷了,咋像個悶葫蘆似的不說話。」
男人眸光一閃,微張開嘴,搖了搖頭。
容惑雙目微瞪,看著男人古井無波的雙眸,心下微動,抬手圈住男人的脖頸,趴在男人耳邊小聲道。
「抱歉」容惑溫熱的氣息輕輕呼在影七的耳邊,清凌凌的雙眸看著男人的側臉,「方才我是真心誇你好看的。」
話音剛落,只見影七耳根子顫了顫,一抹紅意爬上耳垂處,眼底的神色卻還是一如往常地冷峻。
容惑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覷見男人耳朵更紅了,心中一時興起逗弄之意,無辜道:「你耳朵怎麼那麼紅?」
似乎是真的很疑惑,容惑雙手撐著影七的肩膀借力把頭靠近影七肩膀,歪著腦袋和他對視,影七低垂著眼睛看了容惑一眼後便迅速轉開,嘴唇抿得緊緊的。
容惑心滿意足地收回目光,趴在影七背上笑個不停。
日落西山,夕陽傾斜地灑在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