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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攬著梁風往外走的時候,也順手拿過了那支放在茶几上的盒子。
梁風目光忍不住看過去,卻在下一秒看見沈頤洲將那盒子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目光陡然抬上去。
沈頤洲似是早在等她。
他鬆開攬住梁風的手,輕笑道:「好奇就打開看看。」
梁風只猶豫了一秒,便蹲下將那支盒子打了開來。
銀色的一隻手錶。
梁風在看見的一瞬間張開了嘴巴,隨後無聲地看向了沈頤洲的左手。
一隻一模一樣、他早已擁有並且佩戴了很久的手錶。
沈頤洲緩慢地也褪下自己手上的這支手錶,像是自言自語,他問:
「你們女人的審美都是這麼專一不移的嗎?」
他說完,就把自己手上的那隻表丟在了茶几上。
金屬碰撞上大理石,像是深夜的一聲驚雷。
梁風瞬間頭皮發麻。
「審美專一不移……你的意思是,你手上的這隻表也是……」
話出口的瞬間,她幾乎已觸碰到了答案。
可那答案過分熾熱灼人,梁風驚恐地收回了手,看向了沈頤洲。
但沈頤洲卻並未看她,他只是往後退了兩步,隨後轉身上了樓。
單薄的睡衣貼在他寬闊的肩背上,此刻,竟生出幾分悽愴的意味。
梁風留在原地,久久沒有移步。
記起梁珍告訴她,哭泣說明人還有所求,而大笑的話,就是徹底地絕望了。
而眼下,她分明沒再聽見沈頤洲的任何笑聲了,可她卻比任何時候都感到了一陣明晰的絕望。
他對那個女人的絕望。
所以不會有憤怒,所以也不會有哭泣。
那支鑲嵌在盒子裡的手錶最終還是被梁風放回了垃圾桶。
可茶几上那支尚且帶著沈頤洲餘溫的手錶卻被她重新拿回了手裡。
熄了樓下的燈,梁風也緩步上樓。
她把手錶放在了臥室的桌邊,然後就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頭髮吹乾,她推門走出了浴室。
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微弱的壁燈,梁風看見那隻手錶還安靜地待在桌面上沒有被他再丟出去。
懸起的心微微地放下了一些。
小步走回到床上,看見沈頤洲用手遮在眼帘上仰面在睡了。
梁風掀開被子,側身要去關燈。
「幾點了?」沈頤洲忽然出聲。
梁風嚇了一跳:「我以為你睡了。」
「幾點了?」他又問。
梁風看了看手機:「十一點四十八,睡吧。」
「聊會。」
沈頤洲拉著梁風的手臂,將她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燈光也就沒關。
氤氤氳氳地將臥室照了個朦朧。
本以為沈頤洲會直接睡去的,晚上鬧了這麼一出,他心情肯定是不好。
可眼下卻要拉著她聊會。
梁風覺得有些不安,又想起他該是知道自己早些時候在樓上全聽到了。
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口,沉穩的心跳似是給了她些許「主動坦白」的勇氣。
「對不起,我剛剛聽見你和你媽媽的談話了。」
安靜的臥室里,她聲音雖小,卻依舊格外的清晰。
「聽見就聽見了。」
他語氣里根本沒有絲毫的在意。
梁風幾分錯愕地抬頭看過去,可他臉上卻是真的沒有任何生氣或是憤怒的痕跡。
他是真的毫不在意。
困惑尚未生出,梁風的心間已翻湧出了濃濃的澀意。他越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