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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隨禕率先打破死寂,聲音是勞累過後的微微帶啞。
「樓下太悶了。」白宴回答,慣常的理由:「有點吵。」
隨禕很潦草地笑了笑,看起來有點累,他和白宴遠離人群站在這裡,和周圍的人全然不同的樣子,頗有點大學時代的意味。
「你怎麼沒走?」白宴走近了兩步,離他兩三米遠,像是平常聊天一樣問他。
隨禕的笑變得有點勉強,很直接地說:「抽菸。」
精緻的小盒子被他隨手放在圍欄上,熠熠發著冷光。
「大學的時候你挺愛護嗓子的。」白宴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麼,表情變得乾巴巴的。
隨禕定定看著他,沒說話。
「那我先走了。」白宴抬起頭跟他道別,不像是在錄製時候那樣沒完沒了地閃躲,口氣很直接的樣子。
隨禕不笑的時候神色有點冷,說:「等等。」
白宴很聽話地站在原地,隨禕心底的難過漸漸地漫過喉嚨,他有點艱難地說:「你明天不是要公演嗎,準備得怎麼樣。」
「……準備完了。」白宴很早就認識到了自己的局限,「但是很難聽。」
隨禕失笑,低著頭看他:「你再唱一次我聽一下。」
「……不用了吧。」白宴露出很勉強的表情。
隨禕笑著說:「快點,我是你導師,我教你。」
宛如某個記憶開關被扣動,白宴從這句話里讀出了一點很久遠的熟稔的氣息,於是呆在原地好一會,才問:「唱什麼?」
「你的部分,從頭唱一遍。」隨禕毫不自知地靠近。
白宴身上的氣息很乾淨,室內的味道都被夜風吹散,唱歌和說話的時候會呼出一些霧氣。
隨禕很認真地聽完,想了想才說:「你記一下我說。」
白宴點點頭,隨禕才接著說:「第一句,你記得第四個字開始用力,最後兩個字用氣音,聲音小沒關係,但是不能斷。」
「副歌這個部分,只有沸騰這個詞你咬得用力一點就行。」隨禕蹙著眉,又說:「開場的時候,燈一定是打在你身上的,你記得直視射燈,可能眼睛會有點難受,但是舞台效果會很好。」
白宴的臉忽然變得有點熱,眼睛也不眨地看著隨禕,好一會才點點頭。
隨禕發覺自己大概說得太多,喉嚨有點發乾,移開目光說:「你今天回去早點睡吧。」
直到車子駛入酒店的地下,隨禕才發現自己的煙盒被丟在了天台。
「隨老闆。」小陳瞥了眼忙著搬行李箱的司機,壓低了聲音:「珍姐剛才打電話找你。」
「哦。」隨禕有點困,「怎麼了?」
小陳猶豫了一會,說:「她讓你給她回電話。」
隨禕想都不想,拿出手機撥電話,嘟聲還沒響起來,季珍就接了電話。
「餵。」隨禕語氣里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季珍在電話那頭頓了頓,像是沒想到他的反應:「怎麼了你?」
「沒什麼,有事?」隨禕單刀直入地問。
季珍沉默了幾秒,說:「今天又開董事會了。」
隨禕沒什麼意外,但還是繃緊了嘴角,語氣不變地問:「說了什麼?」
季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隨禕,居然有點長輩般的想念:「無非就是說那些,如果今年的電視劇還是像去年那樣就怎麼樣怎麼樣的。」
「怎麼樣?」隨禕明知故問,無聲地冷笑了一下,「明年就不拍了?」
季珍啞然,手機里安靜了一會,她才有說:「主要是小易的事,我心裡沒底,跟你再說一聲。」
「小易怎麼了?」隨禕被小陳引著進了電梯間,似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