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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禕眼前一亮:「小白。」
白宴從厚厚的書堆里抬起頭看他。
「跨年你想不想出去玩?」隨禕表情很認真地邀請他。
臨到跨年的前一天,隨禕才收到音樂節門票的快遞,說是跨年音樂節,實際上就是搞了個小酒吧,把場地清空之後搭了個小舞台,讓幾個駐唱上去亂吼。
酒吧的老闆姓李,之前從隨禕的手裡買過幾首deo,特地喊他過去聽歌。
跨年當天的人流很大,白宴跟在隨禕身後走得有點恍惚,接著就感覺隨禕握住了他的手。
隨禕的力氣比他大,偶爾會把他的手捏得很疼,他往前走了幾步,隨禕就用肩膀抵著他,給他撐出了一點空間。
老闆叼著一根煙坐在吧檯前,眯著眼睛跟隨禕招手:「這裡。」
隨禕的表情很冷,邊上站著一個訥訥的白宴,顯得格格不入。
「你朋友啊?」老闆問。
隨禕的表情鬆了一些,點頭:「嗯。」
白宴不是很自然地笑了笑,表示打了個招呼。
老闆推了兩杯溫水過來,語氣公事公辦:「我最近新簽了兩個人,你給我聽聽,給點意見。」
隨禕點了點頭,然後繞著吧檯找了半天,拿了個帶墊子的高腳凳讓白宴坐好,喝了口水看向舞台。
場地里的光暗了下來,紫色和藍色的射燈交替變換著,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抱著吉他上台,聲音偏低,帶了點啞。
白宴表情很嚴肅地聽完,看見隨禕低著頭跟老闆說話,老闆縮了縮脖子,表情不太好的樣子。
「好聽嗎?」隨禕跟他說完話,站回白宴的身邊。
「好聽。」白宴笑了笑,很捧場地說。
隨禕露出點不屑,貼著白宴的耳朵說:「好聽個屁!」
架子鼓的聲音響起來,在換場的間隙里沒命地敲,一下一下打著人的耳膜。
「唱得還行,聲音不好。」隨禕客觀地評價,溫熱的鼻息打在白宴的耳朵上。
昏暗的酒吧里,人的五感被放大,白宴忽然覺得鼓槌在自己的心上重重錘了一把,帶來短暫的失聲。
「我沒聽過你唱歌。」白宴仰起頭,毫無徵兆地說。
隨禕還沒解讀完他的話,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口:「那我唱給你聽。」
白宴愣了下,仰著臉說不出話來,隨禕擋住了酒吧里有些炫目的燈光,緩緩地透過來一些溫度,像是一個龐大而安全的保護系統。
隨禕習慣遵從自己的直覺,就算白宴有一天換了說話的方式,總是以我想要什麼或是我想怎麼樣向自己開口,他也會做到。
隨禕說完,摸了摸鼻尖轉頭去找酒吧的老闆,然後往中央的小舞台走去。
酒吧的老闆頗有深意地湊過來看了看白宴,說:「你真是他朋友啊?」
「是。」白宴的心思都跟著去了小舞台。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朋友。」李老闆毫不客氣地繼續打量他,「他還沒在我這唱過歌呢,托你的福。」
白宴平日遲鈍的心臟跳動忽然很有規律地加速,莫名地激烈起來。
中央小舞台換了個燈光,變成了光澤度很好的蜂蜜顏色,淡金色的光裹著隨禕。
「他寫歌這個!」酒吧老闆鍥而不捨地跟白宴搭話,伸出個大拇指在他面前晃。
白宴笑了笑。
「唱得也好。」酒吧老闆越說越誇張,「他不唱歌,樂壇的損失,我一輩子的遺憾。」
貝斯聲蹦了幾個出來,像是在試調,接著緩緩響起伴奏,台下站著的人紛紛目光,鼓掌歡呼起來。
隨禕的表情很認真,像是在認真準備,然後嘴角向上勾了一下,說:「今天我唱的是一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