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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在爸/裴叔叔面前和他們一樣慫啊,舒服了。
「受了點小傷,演習的時候被路過的炮彈碎片擦破了皮,不是什麼大事。」裴寂安輕描淡寫地說。
陸濃不是很懂,信以為真,然而一旁的裴錚聽了這話臉色從低沉直接轉黑,撇過頭神色委屈。
見此,陸濃對裴寂安話里的「小傷」有了一定了解,不由得擔心起來,「到底傷在哪裡?」
雖然這麼想有點自私,但裴寂安可是她在這個年代的唯一庇護者,小說里他活得時間比原主久多了,可萬一出個意外,或者像顧衛國那樣舊傷復發早早去世,那她就慘了。
裴寂安沒想到陸濃會關心他,深深看了陸濃一眼。
還沒等他說話,敲門聲響起,片刻後小周推門而入,手裡帶著新紗布和傷藥。
小周沒想到書房站了一堆人,嚇了一跳,對裴寂安說,「首長,我把您的藥取回來了,今天要換一次藥……」
剛想說「要不要幫您現在就換上,您一個人不方便」,餘光掃到站在裴錚後邊的陸濃,小周一頓,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裴寂安點點頭,淡淡地說:「藥放桌子上。」
隨後看向裴錚幾人說,「病也探過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用在這站著,我沒事。」
裴錚抿抿嘴,還是不說話,不過見到小周手裡拿的藥不多,神色倒是鬆快很多。
「哎,好,」小周麻利放下傷藥,對裴錚使眼色,「裴錚,你前幾天求我帶你去打靶的事有眉目了,你出來我跟你說說。」
裴錚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被他爸氣黑的臉也恢復了點神采,跟著小周走出了書房。
陸濃心想裴寂安口中的你們應該也包括她,自覺地跟在小周和裴錚幾人後面,誰知輪到她出門時,門好巧不巧地關上了。
她推門,門紋絲不動。
陸濃:「……」這就尷尬了。
陸濃轉頭看裴寂,裴寂安正擺弄著傷藥和紗布,看樣子是要自己換藥,見陸濃還沒出去,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她。
陸濃:「……門壞了。」
裴寂安:「嗯。」
門外,小周用腳頂住門,過了一會兒門那頭徹底沒了推門的動靜,才鬆開腳,隨手掏出一根鐵絲別住門,深藏功與名。
裴錚四人:「……」
「小周哥,你這是幹嘛?」裴錚壓著嗓子小聲說,「為什麼不讓陸濃出來?你不喜歡她?」
小周抽了抽嘴角,一周不見,裴錚還是原汁原味的裴錚,沒毛病。
他拍了拍裴錚的肩,略心酸地說,「我對陸同志沒有意見,就是小周哥這一周過得不大容易,錚啊,哥不指望你懂,知道我沒壞心思就行。」
「走吧,」沈既明低下頭,略長的頭髮遮擋了神色,「該去做陸濃吩咐的事了,她會來檢查的。」
一行人朝樓下走去,只裴錚夾在裡面還一頭霧水,連連詢問小周這一周為什麼過得不容易。
書房裡,陸濃出不去,又見裴寂安打算一個人換藥,心下一軟,走過去說,「我幫你換藥吧。」
哎,主要是戰損美人的殺傷力太大,一不小心就會心軟,尤其是禁慾加戰損,這誰能把持住?
裴寂安一頓,聲音低沉而靜謐,「好。」
他開始脫衣服,修長的手指不徐不急地解扣子,先是最外面的軍裝,再是襯衫……令陸濃咋舌的是,這麼熱的天,他竟然三件套一件沒漏全穿在身上,連扣子都一絲不苟扣緊。
是個狠人。
上身衣服脫完,露出精壯的腹肌和白色繃帶,肩膀處的繃帶隱隱透出紅色血跡。
陸濃好歹有原主當護士的記憶,她繞過桌子,走到裴寂安身旁,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