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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還有好多。
比如每日下課,雖然依舊同進同出,但謝嵐裳不會像往常那樣任由他在自己臥房膩歪著,而是天一擦黑,就急匆匆的攆他回自己屋裡睡覺。更過分的是,有一天晚上夜郁失眠,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索性起身到外面溜達溜達,路過謝嵐裳臥房外,他想到那晚謝嵐裳毫無徵兆的心痛病,唯恐他自己在屋裡犯起病來沒人照顧,便試圖推門溜進去看看情況。
結果門鎖著。
他當然可以直接闖進去,雖然這波操作會觸犯太微仙宗好幾條門規,什麼破壞公共財物,什么半夜三更在外瞎溜達,什麼大晚上擅闖別人寢房等等等等,不過他當然不在乎,他怕的是自己擅闖會嚇到謝嵐裳,這是其一。
其二,看到緊鎖的房門,他心裡猛然間生出幾分怒意來。
這院子裡總共就他跟謝嵐裳兩個人住。
太微仙宗的治安自不必說,所有弟子都夜不閉戶。他謝嵐裳大張旗鼓的把門鎖上了,是在防著哪路賊?
顯而易見。
被當成賊的夜郁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這口「惡氣」一直憋到現在,如今再看謝嵐裳「躲來躲去」的模樣,更是心頭火起。
他乾脆端起那杯茶,自己喝了。
食舍弟子端著醋溜小白菜蹬蹬蹬上樓,路過謝嵐裳桌邊的時候,剛好跟對面走來的修士撞個對臉,為避讓對方,下意識就往謝嵐裳這邊靠了靠。
夜郁本能伸手攬住謝嵐裳的腰,往自己這邊帶一帶,以防止被人撞到。
誰料他手剛環住謝嵐裳的腰,謝嵐裳明顯渾身一僵,那肌肉緊繃的紋路清楚的傳遞給了夜郁,是從尾椎骨一路僵到了腳後跟。夜郁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謝嵐裳跟個被登徒浪子輕薄的貞潔烈女似的蹭一下起身,按照正常劇本,下一步該一個耳刮子抽過來了,再加兩個字「流氓」!
當然並沒有。
謝嵐裳這一起身反倒撞到了那個端菜的幫廚,幸虧幫廚手藝高,再加上謝嵐裳反應快及時補救,醋溜小白菜完好無損,一碗超大的蛋花湯滴汁未灑。
夜郁胳膊還保持著摟腰的姿勢。
他覺得那道菜深刻的呈現出他此時的心情。
醋溜醋溜的!
「哎呀,謝二公子,久聞大名,今日終得有幸一見。」說話的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桌。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眾人這才注意到原來近年修真界的風雲人物也在食舍用餐。
太微仙宗之大,有些人你明明知道他也在崑崙,可就是見不到面,即便有幸見到了,也不一定說的上話。
如今這機會千載難逢,那人眼中含著討好的笑容,也顧不得觸犯多的喪心病狂的門規,屁顛屁顛的過來了,小聲說道:「有件事,老早就想求二公子幫忙了,只是屢次去回春峰,都被環山結界擋住了,所以就……」
同桌吃飯的辛夷頭腦簡單,以為是求醫無門,急忙問道:「道友年歲幾何?有什麼症狀,持續多久了?」
「……呃,不是。」那人諂媚的笑道,「是我祖父,上個月仙逝了,想請謝二公子給打點打點,讓他下輩子投個好胎。」
他說完這話,又暗戳戳的從袖袍里掏出一包沉甸甸的東西,一看就分量十足:「一點心意,若二公子允了,稍後會再奉上十倍。」
謝嵐裳:「……」
「道友對我的誤會太深了。」謝嵐裳撿起拿包足夠普通人家衣食無憂一輩子的東西,丟垃圾似的扔回去給那人,「在下不過一介凡人,沒有那通天震地的本事。」
那人也不急,依舊笑眯眯的:「二公子是心有顧慮嗎?放心放心,我祖父一生樂善好施,絕對沒有做過虧心事。」
「老先生是善是惡,都跟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