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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抽菸這件事放在她身上顯得有些意外,表情對外時刻都是冷淡的,但對人的禮貌讓她時刻展現出一種說不明的乖順。
因此陳逆從沒想她會在他身上動了這種想法。
周兒揚眉:「什麼叫乖?」
陳逆懶散開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高中住宿,很少出校門。紋身是高中跟我師父學的,挺無聊的。」周兒看向他,環胸抵著圍欄身子往後仰:「逆爺高中什麼樣子?風光無限麼?」
陳逆很淡定地看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周兒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忽然走過去,低聲叫了聲:「陳逆。」
陳逆沒抽菸,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兒站了許久,嗓音微啞:「幹什麼。」
周兒從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我跟你睡吧。」
陳逆沒吭聲,挑著眉梢,神情都沒帶變動的。
周兒眉眼帶笑:「跟你睡睡得著。」
陳逆笑意輕漫,夜色里讓人捉摸不透,薄唇顯得有些淡漠:「問個問題。」
周兒抬起下巴:「你問。」
「你跟以前的朋友也這樣直白嗎?」
周兒一時之間沒聽懂他指的朋友是什麼。
「普通朋友我沒多少,沒談過戀愛,這種關係,你是第一個。」
心裡的想法被瞬間印證,似乎都不用他開口過多詢問,這人跟他想像中的一樣,就算是目的也都會擺得清清楚楚。
即便她不知道他的想法,似乎也在提醒,過了某條線,一切都將會被切斷。
也是,沒有什麼關係是他們這樣開始的。
周兒睡覺的時候很安分,不太適應的反而是陳逆,習慣了一個人,身邊忽然出現一個像個精緻洋娃娃一樣的女孩,生怕動一下都會把人惹醒。
她睡眠很淺,就算是睡著也皺著眉,陳逆背靠著靠枕,垂眸盯著人看了會兒,嗓音發澀,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強忍著抽菸的舉動,只能把目光放在女孩的唇瓣上來轉移視線,卻愈發煩躁。
不知道是不是周遭太過安靜,且過兩天就是那人的忌日,陳逆忽然想起腦海里殘留著的有關那個人的記憶。
她的精神很少時候是正常的,但陳逆那時還不太明白是這人生了病,只是覺得她因愛而不得而痛苦,也因為他的不爭氣而把憤怒宣洩在他身上。
因此即便當時看到她發瘋疼痛,陳逆也只不過是冷眼站在一旁,並祈禱這種生活什麼時候有了真正的結束。
大概是被關在柜子里習慣了,他有段時間很難在床上入睡,也很難習慣寂靜的房間裡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他過了好久才熬過來。
那個人最終也沒撐到舅舅來便跳樓自殺了,他仍然記得那時他站在三樓,冷眼看著地上一灘血,心裡有些釋然地想終於結束了。
後來回想起這件事,又開始自虐似的詢問為什麼她沒有多撐幾天,抑鬱症是不是要比當時的他更加痛苦。
目光落在周兒略顯倦意的臉頰上,下眼瞼淡淡的青痕明顯是睡眠不好形成的,她什麼都沒解釋過,隻言片語卻能猜到一些事情。
陳逆懶得去查,手指勾了勾女孩額間長發,周兒動了動身子,緩緩張開眼,還沒恢復神志,只是微微張開一條縫隙,隨後側過身,胳膊纏繞在他的腰部繼續昏沉睡去,仿佛剛才那一瞬只是睡夢中的假象。
腰部的胳膊抱得不是很緊,柔弱無骨地纏繞著,整張臉陷入枕頭裡,睡得很安分。
陳逆手指漫不經心撩撥著人的耳尖,滾燙的,柔軟的,睡覺的樣子像是一個無害的小動物。
他手指很輕鬆地撥開她的環繞,睡得太沉,周兒並沒有什麼反應,陳逆從茶几上捏著一盒煙,翹著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