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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謝謝。」
程星碎不是很確定的說。
畢竟封墨雖然看起來表情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但是要命的直覺還是跟程星碎小聲講著——別惹封墨,封墨現在像是要殺人。
「不客氣。」
封墨說著,甚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
「對了,你剛才躲什麼?」
然後帶著那淺淡的笑,封墨這樣問。
程星碎:「……」
「是我很可怕嗎?」
封墨笑微微的又問。
程星碎:「……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躲?」
這次程星碎非常成功聽出了封墨語氣里那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可怕架勢。
令人膽戰心驚。
「還是因為覺得對我有歉意——因為你剛才打了我?」封墨繼續問。
「我剛才那個不能叫打,只是把你弄暈了而——」
程星碎急忙想要解釋。
「你和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從十二年級開始就已經比較完整系統的接觸了基本社會法,所以,我相信你還記得相關書上說過的話——就算只是普通的情侶關係,一方對另一方的暴力行為也是可以適用《反家暴法》的。」
封墨微笑著說,內容意味深長。
——不是,怎麼就家暴了?自己只是按了一下封墨的後頸啊,那個動作只不過是讓封墨暫時失去意識,但並未對封墨造成任何實質性身體傷害吧,而且自己的行為目的也沒有要對封墨暴力相向的意思,更別說試圖真正傷害封墨,怎麼就一下子就上升到觸犯法律的層次了?
「封墨哥哥——」
「程寵你累了,我建議你先回飛機上等著。放心,我跟你哥哥過幾分鐘就上來,好嗎?」
封墨打斷了被成功解救後,就一直跟著程星碎身邊的程寵的話。而在他這樣說著的過程中,完全沒有看向程寵一眼。
這樣的封墨自然叫程星碎嗅到了名為危險的味道。
「程寵,你先上飛機,我們很快就來。」
程星碎趕緊對程寵說,就怕自己說慢了封墨會忍耐不住,立刻弄死程寵,免得礙眼。
——對,就是礙眼。
程星碎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但潛意識裡他就是判定此刻封墨應該是覺著程寵有點礙眼,還有點礙事,以至於就僅僅現在這樣簡單的站在一起,在面對程寵時,封墨身上都似乎有一種要把程寵除之而後快的味道。
有點可怕。
被程星碎剛救下來的程寵自然對程星碎言聽計從,畢竟再次升了1點的好感度在那擺著,這種時候不聽話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聽見程星碎像是拜託一樣的話後,程寵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忍耐著,乖乖離開程星碎身邊,先一步登上了飛機。
「你就這麼擔心他?」
看見程星碎的目光追隨著程寵上了飛機後才轉到自己身上,封墨輕聲笑了笑。
聽得程星碎越發膽戰心驚。
媽呀,怎麼有一種自己好像又做錯的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真錯了,不該那樣盯著程寵上飛機,是不是?
可那只是條件反射!畢竟程寵這種小弱雞,如果登機的時候腳下不留神,直接從扶梯上滾下來,真要出個頭破血流甚至最後小命完蛋的事故話,那自己豈不是白救了?
當然白救也不是很要緊,重點在於——這次營救爆炸引起血肉橫飛斷肢無數塵煙四起,最後一塌糊塗的環境讓他很難受啊,那如果被救的人真要出點什麼事,自己這點難受不就白挨了嗎?
「又在想什麼?眉頭皺成這樣?」
封墨嘆息著,輕聲說著,溫熱